“你的助听器……”唐述再次看向林沉白的时候,眼神里带上了些许的同情,而后道:“你在三楼,助听器可能是丢在三楼了,等会我跟护士说一声,看看是不是有人捡到放在护士站了,你自己别找了,先回去躺着,别回头晕在哪里就糟糕了。”
唐述想起来林沉白听不到,便用手势再比划了一次。
“好……”林沉白应道。
“对了,你的耳朵是怎么听不到的?先天性的吗?”唐述再次比划道:“我们医院的耳鼻喉科也不错,我带你去看看。”
林沉白回头看了眼这里,而后并未拒绝唐述的好意,跟在了他身后,等电梯的时候唐述比划道:“你的头部伤口要小心护理,搞好现在才来医院,知道伤口感染很麻烦的,一直拖下去,就算是小伤也有可能会死人。”
“嗯。”林沉白应了一声。
“你的助听器什么时候丢的?怎么丢的?”唐述问道。
“昨晚丢的……不知道怎么丢的。”林沉白就属于唐述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但不多说一个字,唐述耸了耸肩头,带着他去了一声那边,跟着唐述进入电梯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两个人推着一辆担架车过来,病床上躺着的人正佩戴者呼吸器,脸色近乎惨白,匆匆从林沉白的身边过去,忽然本该躺在病床上的人伸手猛地拽住了林沉白的手,但又飞快地松开了。
可是当林沉白看向病床上的人时,这人双目紧闭,手正在被子里面,一切就像是林沉白的错觉,可是那冰冷的手触及到了手臂的感觉却不像是假的。
“愣着干什么?”唐述一转头就看到林沉白盯着那人看,他拍了拍林沉白的肩膀,示意对方进电梯,而后才道:“那个人是被风筝线割喉了,要不是救的及时,估摸着一条命也没了,但他现在是说不出话的。”
一想到说不出话,林沉白就想到了跟他在同一个病房的男人,他问道:“我病房里的病友是为什么自杀?”
“不知道。”唐述笑了:“我只是知道病人的病情,又不是知
道发生的原因,就像我知道你的后脑勺伤口感染了,但是我不知道你的后脑勺为什么受伤,又为什么拖到现在才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