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裴瑕肯定没想那么多……
“郎君,快点吧。”
她闭着眼催促了一句,暗暗告诉自己别想太多,就当他当根柱子靠着好了。
“……好。”
裴瑕一开始的确没想其他。
但身下传来那一声绵绵软软、好似娇嗔的催促,如有实质般,由腰腹往上催起一阵奇异的热意。
他垂下眼,入目便是妻子那截雪白纤细的颈,因是低头的姿势,那细细的雪颈完全露在暖融融空气里,如天鹅般优雅又脆弱,一掌便能牢牢握住。
另有一缕凌乱的发丝贴着她光洁莹白的肌肤,沿着微敞的后领,往里延伸着。牙白亵衣下,她肩背纤薄轻盈,身前却是玲珑曼妙,丰腴有致。
暖黄烛光透过灯纱,朦朦胧胧洒在她瓷白细腻的侧脸,叫她整个人也散发淡淡的莹光,如美玉,如珍珠,让人无端生出一种揽入掌心把玩的念头……
当修长指尖触到那抹纤细的颈部肌肤,掌下人似乎轻颤了下,却没推开,也没出声。
如同某种隐秘的蛊惑,他指腹沿着脖颈,不觉到了她那小巧雪白的耳垂。
捏住的瞬间,身下人背脊一僵,而后抬起头:“郎君?”
这错愕惊呼,叫裴瑕眸色清明几分。
可再看到身下仰起的那张雪白清艳的小脸,乌发披散,领口微松,单薄亵衣下是丰润的曲线,大抵是怀孕的缘故,她眉眼间的神色端庄温柔,整个人也散发着一种柔和而圣洁的韵味,又像挂在枝头汁水饱满的蜜桃……
裴瑕喉头微滚,身子也不可控地热起。
若说脖子上那一瞬轻碰,沈玉娇还能当做不小心。可方才他捏住她的耳垂,还有现下在烛火下幽深浓郁的眼神,她如何不懂他的意思。
心忽然就慌起来,她忙坐直身子,双颊也飞上红霞:“郎…郎君,不用擦了,差不多了……”
裴瑕凝着她绯红的脸,嗓音有些哑:“玉娘,我……”
“你…你别说了……”沈玉娇话也有些不利索,他今日这是怎么了,突然就兴起。
眼睛也不敢再乱瞟,只偏过脸,一手放在隆起的腹部,两只耳朵都红得滴血般,眼睫轻颤:“郎君,不行的。孕期不能行房……容易伤着孩子。”
裴瑕看着她玉容红霞,摸着肚子惶恐不安的模样,霎时也清醒过来。
再看月白衣袍下那不堪的反应
,他眸中闪过一抹晦色,嗓音愈发沉了:“抱歉,我失态了。”
沈玉娇低着头,咬唇不语。
“你先歇息,我去外面走走。”
那条巾帕搁在身侧案几上,沈玉娇只觉眼前身影一晃,而后便是男人快步离去的脚步声。
待脚步声远了,她才抬起头,只瞧见一抹月白色衣摆消失在屏风后。
想到他方才幽深的眸色,沈玉娇心跳仍是砰砰跳得飞快,耳垂也好似还残留着男人指腹薄茧摩挲的温热。
他如何就……这样呢?
转念一想,他只是清心寡欲,并非毫无欲求,从前俩人不冷不淡地处着,每月初一十五还有两回呢。
五月他离家的那几夜,也叫她晓得他若是放纵起来,也是很贪的。
只他自制力一向超于常人,在男女之事上,也是如此。
今日这般,大抵是憋得太久了?
毕竟腹中孩儿都七月了,他身边也没其他女人,算起来当了大半年的和尚……
沈玉娇心下既羞赧又纠结,脑中也记起柳婶子与她说过的那些孕期替夫君纾解的法子。
只那些手段,若是对谢无陵,那家伙肯定求之不得。
但若对裴瑕……
他那样端方清正的人,就连敦伦都是最保守的女下男上,他怎会接受那些不堪的手段……
胡乱想了一阵,沈玉娇只觉自己一张脸都快烧化,忙拿过巾帕随便擦过头发,便熄了灯躺回床上。
这日直到深夜,她睡得迷迷糊糊,被窝里才躺下个犹带几分清凉寒气的高大身躯。
沈玉娇本想问一句,但实在太困了,只困意浓郁地想。
他这一趟走得可真够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