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解药,那她身上的香气为何能让他好受?
她身上的香气,她未婚夫也会闻到吧?日后,她的未婚夫亦会如同他梦里一般,与她颈肩相缠。
……
霍凭景胸口微微起伏着,手中指节微曲。
他竟觉得,有几分难以忍受。
霍凭景倏然看向朝南,想到朝南曾说过的一句话,若是他想对她强取豪夺……
朝南无端被霍凭景瞥了眼,转瞬之间已经将这几日自己做了什么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而后反思,他最近有做错什么事吗?
好像没有吧,大人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朝南看向朝北求助,朝北只默默转过头,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朝南:……
好在片刻之后,霍凭景什么也没说,移开了视线。
朝南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待回到小院,院中安静,只清风徐来。隔壁院子里亦安静着。
霍凭景看了眼那堵院墙,忽地想,赵盈盈此时应当已经在法缘寺了,她或许正在佛祖跟前虔诚地祈祷着,正如在他面前一般。
她会祈祷什么呢?
祈祷亡母,祈祷……与未婚夫日后婚姻和睦?
霍凭景收回视线,转身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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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恒上了马车后,与赵茂山见过礼:“伯父。”
萧恒看向赵盈盈,笑容温柔:“盈盈,你还在生我的气么?”
赵盈盈不看他,只别过脸,挑起帘栊看窗外。
赵茂山看赵盈盈如此,有些不悦:“盈盈,你怎能如此没礼貌?萧公子在与你说话。”
赵盈盈这才不情不愿地看向萧恒,答了一句:“没有。”
她嘴上说没有,但语气硬邦邦的,显然与这句“没有”背道而驰。
萧恒笑了笑,伸手牵住赵盈盈的手,哄道:“当日的事,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放低姿态,眉目间尽是宠溺。
赵盈盈一向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又已然生了几天的气,不由得有些心软,道:“我已经没有生你的气了。”
萧恒见她态度软和不少,心下明了,笑以更深:“我就知道盈盈最好了。”
赵盈盈轻哼了声:“那可不,能娶到我那是你的荣幸。”
萧恒忙点头应是:“当然,我荣幸之至。”
赵茂山看着他们和好,心中也是欣喜,瞧着小辈间的打闹调情,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年
少时与梁氏在一起的日子,一时颇为感慨。
法缘寺在湖州城郊外,在湖州城颇为有名,湖州城有头有脸的人家,几乎都常来此捐香火钱,或是为家中故去的亲人做法事祈福。赵家马车停在寺外,几人下了马车,进了寺中。
赵家也算法缘寺的常客,负责接待的小沙弥认得他们,为他们领路。
“几位施主,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