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给狗喂过饭。
为了调查,温绾只好哄着,弯腰屈膝,纤细手指从小托盘取了一片中和咖啡苦味的甜饼干。
递到宋沥白唇际。
他没有动静。
温绾:“?”
“不好吃。”
“……”
哥好歹装一下吧。
你还没吃呢。
你是真的飘了。
觉得多多一只狗睡觉太无聊想去陪它了是吧。
温绾压着气。
隐约记起他确实不喜欢吃零食,薯片不吃,饼干也不会吃的。
她索性端起咖啡,又恭恭敬敬跟伺候太子爷似的递到跟前。
由于距离有限,办公椅偏矮,她基本是弯着腰的,薄衣料里兜着沉甸甸的分量,仿若新鲜梨果,气息香甜,摇曳着得意春风。
宋沥白视线避不开,从她手上取过咖啡,浅浅抿了口。
味觉和嗅觉逐渐平淡,远不比视野更惹人。
看他很给面子喝了口,温绾把杯子接走放下,又捻块糖果。
把糖纸剥好,和刚才一样伺候到他唇边,“糖吃吗。”
“什么味的。”
“不知道,好像是柠檬。”
“不喜欢。”
“那我自己吃了,你别又像之前那样抢我薯片。”
“我没抢过你薯片。”宋沥白心平气和,“你自己掉胸口的。”
“那是我的错吗?”
“不是。”
“那是谁的。”
“我的。”
她心满意足。
好。
很不错。
宋美人娇气却十分识相。
温绾把糖果扔嘴里,本来只是想简单尝一下,瞬时被酸的头皮发麻。
这哪是糖果,这就是一只缩小的柠檬。
宋沥白觑她痛苦的小表情,唇际微微挽起弧度,“很难吃?”
“嗯。”
“我尝尝。”
好奇心害死猫。
他既然想知道,她也没犹豫,直接抓了一把糖果递过去。
他对这些无动于衷。
看都没看一眼,抬起手,掐过她细软的腰际,直接将人捞怀里来。
糖果哗啦啦掉落在地上。
她低呼:“宋沥白……”
他掰过她的下颚,低头像是品尝甜心似的,浅吻她的唇际,看似慢条斯理,又不容任何抗拒地撬开牙关,卷过她的舌尖。
尝到了。
酸
涩的柠檬味。
很酸。
整个神经都在叫嚣。
柠檬糖逐渐化开消失,味道平淡很多。
像回忆里的青涩气息。
是久违的学校小卖部的酸柠汽水味。
仿佛回到过去。
夏日炎炎,冰镇汽水,裹着热气的风,少年少女微风轻拂的衣角。
过去那么青涩,然而现在,只剩下一个涩字。
温绾听见耳侧落下沉沉男声:“你今天。”
“穿了吗。”
“……”她思维空白几秒,无意识地回头去看,电脑屏幕还在亮着会议室内容。
他这里虽然关了麦克风和摄像头。
可总给人一种不安的监视感。
五秒没等到她回答,宋沥白只手试探,狭长眼角半低垂着,散漫又随意,“哦,没有。”
“……”她埋首,闷着恼火,“你能不能别说了。”
“那做。”
那什么,走吗。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要撵她走的时候,宋沥白接下来的行动却没有半点赶客,将她抱在西裤上。
这场会议,于他而言应该蛮重要的,不然不会盛装出席。
她不过是来送个咖啡。
会议要中止了吗。
“会议不开了吗?”她问。
“有录像,明天再看。”
“可是。”
“或者我继续开会,你坐上来。”
他神色冷沉端庄,薄唇抿着克制和隐忍。
这意思是,不用离开书房。
他可以分心。
温绾拍了下他的肩膀,“我觉得吧,你专心开会更重要……哎宋沥白你……”歪头看,肩带已经滑落,她在说话的时候,他已经吻过雪肤,牙齿和锁骨磕出浅淡的痕迹。
电脑里的声音没有关掉,德语混杂着英语源源不断汇报着信息内容。
他们这边还有单独麦。
李奎和技术人员都在,时不时地,李奎会询问宋沥白的意见。
因着宋沥白平时的敬业态度,李奎不觉得他会中途开小差。
喊了一次没听到老板回应后。
过阵子又会再提醒他一次。
连续提醒三次没有结果。
李律师用那敏锐的嗅觉,总算嗅到一丝丝异常。
“我不会坐。”温绾额头的汗意密集,红唇轻轻咬着,“要不还是回主卧……”
“我教你。”
办公椅上的男人很有耐心,靠着她耳际一个字一个字地陈述教导,生怕她听不清或者学不会,还会着重强调重点字眼。
她听得一阵白一阵红,小声回应:“那我要是坐好的话,你能帮我调查庄晓梦的事情吗。”
“嗯,我给你查。”
“……”
她昏了头听不清他说的是查还是另一个发音,树袋熊似的抱着人,膝盖跪在两
侧,办公椅子的质地是真皮的,不够软乎,又凉又热,膝盖跪得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