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误会。
她才说过,打死她都不做这种事,怎么可能当晚打脸。
但此时。
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前因后果,自己真没那意思。
宋沥白进门后目光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自始至终盯着她,解领带和衬衫的动作利落而熟悉。
按照常理,下一秒就可能扛着她去浴室。
温绾小心脏紧张地怦然跳动,磕磕绊绊,“你别看我啊,不是我——”
真的不是她——
“你这个礼物。”宋沥白置若罔闻,半蹲半跪,单指撩了撩那细腕上的丝带,“我还挺喜欢的。”
“……”
温绾真的欲哭无泪。
向凝这个乌鸦嘴在说的什么。
非让她整什么情-趣,结果一语成谶。
“我说的礼物不是这个,弄成这样是因为想给你的礼物包装,然后就……”
温绾弱唧唧缩到角落,用两只困住的手指向后面,“你的礼物是在那边,你回头看就知道了。”
宋沥白:“还有别的花样?”
“……”
到底是他想的不正常,还是她给他留的印象不正常。
她很纯洁,送的礼物也纯洁,还很实用。
温绾试图扯断手上的丝带,一边抬起下巴提醒他往后面看,“你回头,好好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是什么。”
宋沥白漫不经心瞥了眼。
先看见地上的新领带。
纯黑色的领带。
这个颜色的领带一般用在沉稳的场合。
可是。
作为一些时候的道具也不是不可以。
另一件礼物是衬衫。
这件没什么异常,规规矩矩,质地和做工上乘精致。
“这就是我说的礼物,你不要再想歪了。”温绾小声警告。
“我没想歪。”
“……”
鬼信啊。
解释要是再迟几秒的话,他都玩上手了。
现在目光还时不时落在她手腕的丝带上。
解这么久还是死结,温绾轻微恼火:“你在旁边看这么久,就不能主动帮我解开吗?”
“现在解吗?”
“那不然呢,你是打算让这丝带陪我过夜吗?”
“……”
他没说话。
没否认。
是真有这想法。
果然人不可貌相,衣冠楚楚的样子看不出一点禽兽的痕迹。
温绾咽下内心的一番吐槽,把手腕递过去,“别看了,快点帮我解开。”
那丝带,缠得太死,很难受。
“你这不太像是求人的态度。”宋沥白好整以暇,继续在一旁做闲散看客,“凶巴巴的。”
“我什么时候凶过你了。”
“现在。”
“……”
好好好。
不凶。
要温言细语地求他是吗。
“老公。”温绾深呼吸,轻轻眨眼睛,不自觉间一颦一笑已满是风情,“解开。”
这下,够温柔了吧。
宋沥白眯眸,斯斯文文抿唇笑了下,没动:“最近耳朵不太好。”
“?”
“听不清。”
“……”
那你怎么。
不去医院看看脑科。
“老公”她嗲着嗓音,提高音量,“老公你最好了。”
先糊弄他再说。
等丝带解开的第一件事。
就是。
收拾他。
今晚别想上她的被窝。
明晚也别想。
不是没听出来她语气里的糊弄,他还是没什么动容,“哪里好。”
“哪里都好。”
“详细点。”
“……”
得忍。
忍住把他踹去狗窝睡的想法。
“老公温柔帅气,无人能及。”专业素养下,她夹着嗓音,一声比一声嗲,“你帮我解开,你就是世上最最最好的老公”
“……”
敷衍是敷衍了些。
听着还挺受用的。
耳朵不太好的男人总算有些动容,半坐在她跟前,举起她的手腕,颇具耐心地帮忙解礼物丝带。
系得很死。
解的过程很慢。
不比刚才要抓狂的小猫属性,安静下来的温绾眼神清寂,红唇轻咬。
双手被迫相聚,雪色肩头更显薄弱,披散的卷发漫着绿植的青涩果香,柔和清新。
这静谧的时刻。
确实有一种,拆礼物时的期待感。
难为她刚才解那么久没动静。
结扣得太死了,易系不易解。
过一会儿。
宋沥白把死结解开。
刚才的柔婉不再,仿佛刚出五指山的猴子,温绾表情瞬息万变,咬牙切齿。
“宋沥白你是狗吧,看我被绑这么长时间,是不是很好玩,嗯?”
“……”
“你今晚睡沙发,明晚睡地板,后天睡狗窝。”
“……”
丝带一松,当即表演个川剧变脸。
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典型的。
过河拆桥。
“这个丝带,你到底怎么扣的?”宋沥白淡然,不予计较,“一般人想扣都扣不住这种样式的。”
温绾哼哼唧唧,“我哪知道!”
“教教我?”
“笨,这还用教吗,蝴蝶结不是最简单的打结方法吗。”温绾拨弄着丝带,在手腕上随便缠了缠,“我就是这样弄的,谁知道它们缠我手上了。”
宋沥白虚心请教,“这不是活结吗。”
“是啊,所以我也很好奇我当时怎么就扣成死结了,你看,我就是这样……”
她低头,边说,边示范一遍。
这丝带吧。
不像绳子有分量,轻飘飘的,质地又薄。
一旦系上,就融为一体,找不到头和尾。
温绾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示范。
又把。
自己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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