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予寒薄唇紧抿,似乎无法辩驳,只得生硬地递出右手。
风殊白轻轻握着她的手腕,将那只手翻过来,掌心向上。
指尖上被齿丁草割伤的伤痕未消,就是这只遍布伤痕的手,流着淋漓鲜血,却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直到最后都不肯放弃。
风殊白另一只手拿起床头桌上的药瓶,拔去瓶塞,给她小心地轻柔地抹上。
她看着这只手,勾起一个淡淡的笑,语气显得很轻松,“下次别再犯险救我了。我是魔头,人人得而诛之,死了就死了。你不一样,你是正道名门,前途无量,犯不着为了救我搭上性命。”
她恍惚感觉到师予寒有偷偷看她,可是自己去寻找那束目光时,却什么都没有找到,只记得师予寒垂着眉眼摇了摇头,依旧是清清冷冷的,“我做不到见死不救。”
“唉……傻……”
……
风殊白勾唇浅笑,从梦里笑醒了。
丝帕被一只葱白如玉的手掀开,沐浴过后的师予寒肤如凝脂,清丽脱俗,宛若天人。
“花花,你也洗一洗好吗?”师予寒捧起了三生花。
风殊白摇头,躺着吹风晒太阳多好,她才懒得动。
可是下一秒,风殊白就被两根青葱的指尖夹了起来,师予寒用水术凝成一道溪流,从花瓣的尖尖开始,到根须,一瓣一瓣仔细地洗,一边洗一边轻轻地揉搓。
风殊白不情不愿被水冲着,
“哎哟,我的脸……师予寒,你个色胚!你摸哪里……啊哈哈,别摸肚子,哈哈哈,别摸了……你,你又摸我屁股……”
洗完澡,风殊白气呼呼地瞪着师予寒,又被她揉圆捏扁擦干身体。
“师予寒!你又摸我!你给我等着,以后我一定要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