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圆有点搞不懂了。
打这之后,他和胡鑫的关系还是不远不近,还是他单方面缠着胡鑫一起行动。
其实他早就不害怕了。有些阿拉伯人对东亚裔不太友好,不过他也掌握了一定的躲开他们的方法。
毕竟想要摆脱空虚感的时候,胡鑫可不能在旁边陪着。
只是他习惯性地想多依赖胡鑫,胡鑫也不会躲开他。
久而久之,他有些贪恋起这样的距离。
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好像放下了很多东西,得到了一些新的玩意儿。
也许是因为这个被动又安稳的环境,也许是有节奏的奔走让他没有余裕,让他都快忘了,以前他是为了什么在钻营。
如果胡鑫身上有什么空子钻该多好啊?虽然他也知道这样想是白搭。胡鑫有个很恩爱的女友,微信头像是她,手机锁屏是她,为数不多的电话联系,也是她。
吴圆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追随胡鑫,有时候趁胡鑫不在,他会去翻他的笔记本。
出人意料。胡鑫的字并不好看,有些甚至像练了缩骨功似的,连着的笔画难以辨认。
因此没有什么收藏的价值。
吴圆失望地把它放下了。
除此之外,他还注意到比起电联或者通讯软件联系,胡鑫更喜欢发邮件。
那一定不是工作邮件,因为胡鑫的英语不太好,工作上的联系大多是吴圆来处理。
所以就是和家人?和女朋友?还是和什么人呢?
好奇心支配着他。忍耐了整整一周后,他实在抵抗不了那种渴望探寻的瘙痒感,趁胡鑫上厕所的工夫,紧张又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他的电脑鼠标。
屏幕是锁的,这是当然的。
吴圆努力回忆之前偷看到的摁键频率,尝试了几次,居然打开了。
电脑的锁屏也是同一个女人,这个男人的专一真是叫人觉得可怕。吴圆迅速地扫了一圈桌面上的软件,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到邮件的标志,又点开系统页面的快捷栏,同样没看到邮件。
吴圆满脸问号。
什么东西,一个天天用邮件箱的人连个快捷方式都没有?
他在搜索栏里找到邮箱,刚点开进去,坐在办公室另一角的土耳其同事就呼唤他的英文名字:“Anthon?”
吴圆心下恼火,迅速地把所有东西都关了,重新锁定屏幕,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应付同事的问题。
然而对方只是约他下班后去喝一杯酒。
此时胡鑫已经回来了,坐回工位前。这一刹那,吴圆心里就开始打鼓,生怕自己刚刚留下了痕迹。
好在胡鑫并没有发现异常,照旧写着文书,还顺便打开手机塔防游戏开始摸鱼。
吴圆松了口气,回想刚才看到的收件列表,有个叫“朱白”的名字出现了好几次。
难道这就是他女朋友?
只是他来不及点开内容了,实在遗憾。他只能下次再找合适的时机一探究竟了。
都怪那个黑不溜秋的塌鼻子!
他无声地瞪了刚才那个多嘴的同事一眼,却撞上了胡鑫刚好抬起的目光。
胡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