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怎能与孤同行,你该落后两步才对。”
“殿下是妾身的夫君,妾身就是想与夫君靠的近一些而已,哪有那么多讲究嘛!”
姜挽叫他夫君?他们是夫妻么?在萧淮的认知里,妾室与夫主的关系算不得夫妻,是主仆。
萧淮放缓脚步,眸色淡淡,“姜挽,你是东宫奉仪,不是太子妃,安分些。”
在最低等的奉仪位置上,姜挽都能日日惹出麻烦来,行事嚣张,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闹得东宫鸡犬不宁,要是再晋一晋她的位分,定会更加助长她的气焰,只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来,萧淮只要想到姜挽给他弄出来的乱子,就眉心一跳,不虞至极。
正值多事之秋,他恐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应付后院的麻烦,姜挽是个惹祸精,天大的窟窿都能捅一捅,所以晋位分是不可能的,若是可以,他甚至想在登基之后将她接回来,以免被后院杂事分心。
姜挽噘嘴,凝着柳眉,娇蛮拽着萧淮的衣袖,死活不肯松手,“无论是侍妾还是正妃,反正殿下只有妾身一个女人,什么位分又能怎么样呢,反正殿下就是属于妾身一个人的。”
“异想天开。”
萧淮上了马车,靠在车壁上闭目歇神,不给姜挽分一丝余光,只当旁边生闷气的女人不存在。
马车晃晃悠悠往街上走,京中道路平摊,马车架构严密稳固,颠簸微小。
但这样平稳,姜挽还是能平底摔到萧淮身上,其实也不算是摔,都要赶上硬扑了。
萧淮下意识接住了身上的人,但随即反应过来她根本没有摔倒,马车只是转了个弯,姜挽没那么弱柳扶风,这分明是故意扑过来的。
他伸手去推她,但姜挽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身,整张脸埋在他胸膛上,闷声说:“殿下不可以有别的女人,妾身会嫉妒的,绝对不可以,站得近些也不可以,亲近更不行,妾身会伤心死的,殿下要是临幸别人,妾身立马就投湖自尽,说到做到!”
投湖自尽?
说真的,他不信。
“孤何时允你这样放肆,姜挽,起来。”萧淮去拽姜挽的手,但她抱得太严实太用力了,他力气大,强行拽开她恐会伤了她的手腕。
他眉头轻蹙,有些不耐,正要沉声呵斥,却感受到胸膛有些许的湿意,姜挽的肩膀在轻微抽搐,无声无息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