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悔了吗?

帷帐是正红色的,上面以金丝勾勒出一个“囍”字,拉开帷帐,里面便躺着一个白桃。

白桃醒了许久了,但是等到萧言暮来了,她才能做出来一副醒了的模样,由着萧言暮将她扶起来。

白桃一坐起来,身上的痕迹便都露出来。

姑娘纤细白皙的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很容易叫人以为这是那种痕迹,外人瞧见了,都会这么想。

没人知道,这是白桃扒光了跪在地上,一点一点给自己掐出来的。

——

白桃本以为萧言暮见到这个会厌烦她,会生气,但是没想到萧言暮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就拿起一旁的衣服侍奉她穿起。

侍奉人穿衣这个活儿并不难做,只是当白桃赤着站出来,在韩临渊和萧言暮之间一起展露时,场面间似乎溢着一种让人窒息的氛围。

白桃几欲找个地缝钻进去。

萧言暮给她穿好衣裳之后,白桃都不会动了,只面色涨红,满脸麻木的站在原地。

而韩临渊则一直一动不动的看着萧言暮。

他想从萧言暮的面上看到愤怒,嫉妒的神色,以此来证明萧言暮还爱他,但偏偏,萧言暮脸上什么都没有。

她顺从的站在一旁,真的像是个奴婢一般。

韩临渊的呼吸骤沉,片刻后,他嘶哑着声音,又给这场磨难加了一把火,他道:“白夫人温柔小意,比之你强上不少,萧姨娘今日若有空,便向白夫人讨教一番,如何伺候夫君。”

白桃脸色一白,唇瓣都快咬出血来。

这便是当面说她会用身子取悦男人,将她比作青楼妓子,与抽她耳光无异。

她一时觉得丢人极了,连萧言暮的反应都不敢看,连对韩临渊的俱意都被压下,竟直接抬脚,捂着脸跑出了厢房。

她再也难以在这里停留片刻。

厢房内便只剩下了萧言暮和韩临渊。

韩临渊双目赤红的望着她,一字一顿道:“我叫你学她,你听见了吗?”

萧言暮神色冷淡,缓缓点头,道:“我听见了,但我不如白夫人,永远也学不会,大爷只管叫白夫人伺候便是。”

她这话说的冷淡,透着一股子撇清关系的意味,但是听在韩临渊的耳朵里,却多出来一股子醋味儿。

“言暮,你不高兴,对不对?”韩临渊的面色都渐渐泛起一丝潮红,他靠近她,语气兴奋的问:“你是不是吃醋了,因为我碰了她,因为我在她身上留下了那些痕迹?你是不是不高兴?言暮,你告诉我,你看到她躺在床上的时候,是不是想让白桃消失,想重新回到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