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的很啊!

萧言暮也不敢对他下手,只能被迫陪着他躺着,等着他药效发作后自己扑上来。

窗外薄凉的月色缓缓落进来,照着这屋内各怀心思的两个人。

韩临渊和白桃成婚时是黄昏,一群人折腾了这么久,此时已是冷月西悬了,薄薄的一层月华从窗外落进来,将整个屋内映出了一层朦胧的光,萧言暮被昏迷“中药”的沈溯牢牢捆着,摁躺在床榻上的时候,韩临渊已经送走了所有客人,跟白桃进了洞房。

——

新房被布置的喜气洋洋的,红烛千盏,妆奁生辉,白桃端坐在新房的床榻上,头上盖着红盖头,心中忐忑万分。

盖着一层金丝画凤的红盖头,她只能瞧见自己的足面。

她的心中不断回想今日发生的事情——她对韩临渊多少有些了解,这个韩临渊,对他那位发妻可以说的上是情深根种,今日闹成这样,不过是双方都怄着一口气,谁都不肯妥协低头罢了。

韩临渊给她这么多荣宠,都是为了给萧言暮看的。

所以韩临渊必定不会真的喜爱她,今夜,说不准也不会过来。

再说,她现在对外称她“怀有身孕”,韩临渊应当也不会过来要她伺候。

她这念头只在脑海中转了一圈,便听见房门被人大力的推开,有人从门外踉跄着走进来,呼吸和脚步都极为沉重。

白桃心想,韩临渊竟来了她这里,难不成,韩临渊是想在她这过夜,然后气一气萧言暮?

她这念头才刚转到这里,韩临渊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一掌掀开了她的红盖头。

红盖头扯开,酒气扑面而来,白桃一睁眼,便瞧见了一张醉醺醺的脸。

韩临渊显然是喝了不少酒,但是他并不痛快。

他的眉头紧锁着,看到白桃的时候,一双瑞凤眼里满是厌恶。

就是这个女人,毁了他跟萧言暮的所有。

白桃看到韩临渊时,连忙站起身来,主动在韩临渊厌恶的目光中,捧来了合衾酒。

“夫君。”她试探性的轻声唤道:“我们——”

她话音未落,手中的酒杯便被打在地上,韩临渊满面冷厌道:“你也配唤我夫君?不过是凭着个肚皮进来的贱婢罢了,滚出去!”

在人前,他做戏想让萧言暮低头,但在人后,他却厌烦于看白桃一眼。

白桃面上浮现出慌乱、伤心的模样,匆匆出了喜房内。

偌大的喜房内,韩临渊独自一人呆呆地坐在床榻上,望着那摇晃的红烛,脑海里却都是对萧言暮的怨恨。

萧言暮,萧言暮。

你为何如此绝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