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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萧言暮起身下去的时候,沈溯缓缓跟着站起身来。
他似是吃醉了酒,身形都有些摇晃,才刚一离开矮案,一旁等待已久的萧言谨便立刻上前来,做出一副搀扶的姿态来,顺利的搀上了沈溯。
沈溯似是真醉了,一张锋锐冷艳的面上竟都酝着几分昏意。
远远的韩羡鱼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连之前对兄长呵斥她的不满都散了,只用锦毛团扇掩着面,一双美眸含情,水润润的瞧着沈溯看。
沈溯本就生的好,只是平日里一副凛然冷冽的姿态,与谁说话都是一副锋芒刺人的模样,叫人不敢触犯他,而现在,他中药的时候,少了几分锐利机警,显得整个人都多了几分疲怠,像是打盹儿的老虎。
韩羡鱼特别想上去摸一摸他艳丽的皮毛,捏一捏他的老虎爪子,看看那不可一世的人被她玩弄在股掌之中。
他是一把威风凛凛、强大又艳丽的刀,叫人看一眼就会升腾出征服的欲念,谁不想把他握在手心里,好好耍弄一番呢?
韩羡鱼时常幻想自己得到沈溯的样子,她想要坐在他的腰上,想捏着他的下颌喂他喝酒,想看他的面上浮现出抗拒,却又因为药效,不得不顺从她的模样。
丛林里的猛虎,只有抓下来,捏在手心里才好玩。
但是,可惜的是,沈溯对她的示好一直视而不见,且,他们之间交际并不多,什么诗社,什么宴会,沈溯都少来,韩羡鱼纵然有万般心思,见不到人,也是白扯。
沈溯多数时候都在查案,她一个大家闺秀,总不能跑到南典府司门口去堵人,只能自己忍着,这次参宴,沈溯能接帖子,她简直欣喜若狂。
因着沈溯一直不搭理她,她被激出了火气,才会剑走偏锋,逼着萧言谨去给沈溯敬酒下药。
她下的是顶级媚药,沈溯用了,定会魂不守舍,被她随意把弄的。
眼见着沈溯被萧言谨搀扶着走出了宴席,韩羡鱼特意等了一会儿,等哥哥带着白桃入了洞房,才随意扯了个由头,从席间离开。
韩羡鱼离开席间的时候,沈溯已经被萧言谨送到了一处客房间。
办宴嘛,少则半日,多则一整日,席间难免磕了碰了,脏了衣裙,或醉了酒,需要个地方休息,所以府内都会专门建出一进门的宅院做客房。
韩府的客房就选在办婚宴的前厅的附近,不过是一条花道的距离看,萧言谨把沈溯搀扶到了一间客房间,客房内并不大,没有外间,进门便是卧房,一床一桌一屏风,靠近窗边的地方摆了个矮塌矮桌,桌上放着一座香炉,正袅袅散着烟雾。
萧言谨将沈溯放在了客房的卧榻间,自己则匆匆出了厢房,在外面等韩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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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羡鱼也来的极快,她生怕拖延了时辰,耽误了她自己的好事儿,她特意屏退了所有丫鬟,只自己一个人来了。
她远远瞧见萧言谨,两人一对上眼,萧言谨便引着她到了一间厢房门前,一边引一边说道:“二姑娘,之前您答应我的事——”
“放心。”韩羡鱼摆了摆手,随口回道:“我会跟我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