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姨娘听到谢昭宁这般说,只以为她真的中了自己的圈套。如此她的嘴角掠过一丝冷笑,那今天便可彻底让谢昭宁的名声毁在此处了!
她更是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以绣着玉簪花的汗巾轻轻擦了擦眼泪,柔声道:“大娘子,当日准备的药是您亲自验过的,怎会有问题!何况妾身就是再糊涂,也决不会拿谢氏药行,拿谢家的声誉玩笑啊!”又对谢煊略一福身道,“请郎君明鉴,妾身服侍您多年,从来谨小慎微,是决不会做如此之事的!”
谢煊见蒋姨娘行礼时身姿楚楚,也并不信她会准备坏药,横波的秉性他自是了解的,他与横波年少时就认识,横波那时候就温柔良善,再有这些年,她待自己和阿婵无不恭敬,何况她有什么必要以坏药送去边疆。若真的损害了谢氏药行的名声,那便是整个谢家一起倒霉,说不定在国子监读书的廉哥儿亦会受些影响,她何必做如此之事!
如此,他越发肯定是谢昭宁被众人拦下,因此故意找了借口想脱罪罢了。
他看着谢昭宁拦在那几车药之前,沉声道:“昭宁,以前白鹭之事是我误会了你,是父亲之错。可如今此事,已经眼看着是你的不是,且莫让谢家因你的顽劣而被牵连。你若是知错了,便赶紧让开!此刻让开,还并不耽误时辰。至于你犯错之事,我们回去再论!我亦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处罚了你!”
谢昭宁自然猜到父亲是决不会信自己的,她并非在他身边长大,他何曾真的信过自己?她笑道:“父亲,倘若这批药真的有问题,又当如何?”
蒋姨娘又再度道:“大娘子,妾身备下的药着实是没有问题的!您若是还信妾身几分,便让开些许,等车赶紧去保康门桥吧,切莫为了一己之私,真的连累了谢家啊!”
谢煊看说到如此地步了,谢昭宁仍是
不动,才沉下了脸道:“来人,快把大娘子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