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鹧鸪天 画七 1927 字 7个月前

顿了顿,她补充:“在这期间,中毒之人不存在再次被人下毒的情况。”

罗青山没想太久就摇了头,徐徐道:“从未听说过这等情况,雪盏与鸦翎毒性不轻,两种毒无法在一人体内和平共存,数年不发。二少主也是精通此道之人,应该知道,毒之所以称毒,叫人闻风丧胆,是因为一但下毒成功,就立刻会出现相应症状。”

能用上毒的,莫不希望中毒之人立刻暴毙而亡,谁会希望仇家还慢慢悠悠活个三五年呢。

迟则生变,小孩都知道。

温禾安心里有些失望,但这好像才是真实的,正常的,因为这些是数千年来无数惊才绝艳的医师奠定下来的常识,如果不是温禾安的亲身经历,她根本不会对此表示质疑。

“不过凡事定义不可太过绝对,具体的毒,还得亲眼见了患者方能下诊断。”

罗青山较为好奇:“二少主,世间当真有这种毒?”

温禾安眼神微凝,她温声道:“我也是先前听人说的,他说的倒是信誓旦旦,我平素对毒有所钻研,也是头一回听这种离奇事,因此记到现在,至于真假,时隔多年,而今也无从分辨了。”

旋即不动声色岔开话题,又聊了几句,说话间,院门已经出现在眼前。

“嗯?”

温禾安停下脚步,这会天色才透出蒙亮,正是霜寒露重的时候,门口却已经站了两个孩子,在这种天里,他们穿得堪称单薄,宛若枯枝残叶,在晨雾中无声瑟缩。

她加快步伐,几步走上前,额心透出一层薄薄的汗,呼吸还未完全平复,她半弯着身,问露出一张严肃小脸的孩子:“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她还记得,这成熟一些的孩子叫闻梁,生了病的那个叫闻央。

闻梁只看了她一眼,他自己外面裹了件陈旧的袄子,脸和手都冻得通红,倒是不抖,此时将自己的袄子掀开一角。

温禾安这才看见他的旧袄之下,紧紧贴着张被体温焐热的女孩脸蛋,她迷迷糊糊的,靠在自家阿兄身上,还没睡醒。

“你说的。”闻梁看着她,道:“早上解毒。”

温禾安

因为这一幕怔了下,一些回忆如潮水般涌进脑海里,她在原地站了站,才伸手去牵小孩,语气很是柔软:“是我说的,但你可以等天亮了再来,这样不会那么冷。“……外岛只有一个宗门,不过我们都不以宗门称呼,大家都唤它为山神。”

商淮听到这,发出了“哈”的一声笑,被陆屿然一个眼神扫了回去。

闻梁接着说:“宗门是从前的旧宗门,听村里阿奶说,这宗门里的人都在百年前的地动里死完了,现在山里的山神是在他们死后一两年里搬进来的,就用了旧宗门的地盘,没有再扩建。”

“宗门里有多少人?村里有人见过他们的模样吗?”温禾安问。

闻梁思索了会,摇摇头:“山神们不多,也很少下山来,村里的阿叔们往深山打猎时会遇见,回来时总是满载而归,阿叔们说是因为山神带来了好运。”

他往脸上比划了下:“我有一次上山见到了,山神穿着雪白的衣裳,脸上罩着面具,银色的,很好看,腰带上有个小图案,他发现了我,还给了我一颗松果,让我快些下山去,山上兽多,不安全。”

话说到这里,有些进行不下去了。

陆屿然放在桌边的四方镜一直在闪烁,他扫了一眼,大概知道都是些什么事,没有点开看。但紧接着,余念与苏幕同时得到了什么消息,匆匆到了他身边,满脸焦急难耐,最后商淮都“嗬”了声,深感稀奇地翻出了自己的四方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