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他人跪着自己嫌腿疼站着看那高高在上的父王的记忆。
有打了宫人,兄长说自己,自己大哭,父皇训斥兄长,兄长脸上的苍白。
有因为自己受宠,母妃脸上的得意。
……
他至今都弄不明白,就算自己跟那个新来的野种有了冲突,父王为何会那般严厉的惩罚自己。难道自己七年的陪伴比不上刚回来的野种?
也不明白一年一年的被关起来,父王为何没有再去自己殿中哄自己?
赵高说是因为新来的小公子绊住了父王。
母妃说新来的小公子虐杀了他的表兄妹,让魏国国灭,让他们母子没了依仗。
可是他们又都说,自己不能把恨意露出来,只要不想死,就不能表现。
其实……胡亥心中原本是没有多少恨意的,魏国国灭,表兄舅舅什么的死不死关他什么事儿?
但是他不相死,赵高说了不爬上那个位子,不死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母妃也说了那些没有得到王位的公子的待遇……
胡亥已经想明白,这次出来自己就听话,听父王的话,自己要重新得宠,可是……好难……
嬴政之前跟李然一起对练过,就算儿子天赋异禀有神力,但因为年纪小,自己打嬴他还是有余力的。
可现在……
嬴政突然觉得……费力!
不好,要输?
嬴政感觉不好,直接叫停。
身为父王,怎么可能输给自己的儿子?
就算然儿天生神力,有举鼎之能,自己身为父王,也不能输给他!大不了……以后不跟他打了。
“定然是那金丹对父王的身体的损伤还没好全。”李然放下剑,擦了脸之后,嘟囔道:“一个个废物玩意儿,要是等我的路都修好了,还没有火药方子,那就一个不剩的揍一顿,留口气就行。”
嬴政以剑撑地,缓了缓道:“然儿的力气又大了。”
“嗯!我从小吃好喝好,父王您自幼吃苦……”李然重新拿了个新帕子递过去,小声道。
嬴政对儿子的关心向来受用,只是唇角还没扬起,突然想到胡亥那个废物点心,扭头狠狠瞪了一眼。
“十八兄
长确实养的娇了些。_[”
李然说完又叫了几个侍卫陪自己训练,武技这东西,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一月不练,那可就半年都补不回来。
嬴政深以为然,看看动作凌厉的幼子,再看看胡亥,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孩子这么弱,也不能接受只是一点儿小伤,就那般哀嚎……不论男女!
就连小阴嫚前几日在这条路上跑的时候,摔倒手破皮都没哭。
相比之下……胡亥……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