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血脉觉醒

可见亲爹是多么有智慧!

有这样的人为大秦掌舵,身为儿女需要做的就是听命就是,长脑子那都是浪费。毕竟没人能比他更聪慧。

自己这俊美的脑瓜子不大灵光怎么了?这世上谁有自己这么英明神武的爹?

毕竟听他的准没错!

只要亲爹能长寿,我阿娘是不是就不用去学什么鸟语了?

想到这里,李然眼睛一亮,目光灼灼的看着嬴政,满是崇拜。

扶苏见父王无意看了弟弟一眼之后,就唇角微扬,似是心情很不错的模样,莫名的有种输了的挫败感。

任何人都会喜欢这样一个儿子吧!他直白坦率,又崇拜自己的阿父。

“大兄,给你喝茶,好好念。”李然听着扶苏的声音不对,便将茶水往他面前一推笑道。而自己则是倒了杯热水慢慢的喝完。

扶苏见嬴政没有阻止,低头接了过去。

这茶他没见过,似是沸水中放了几片枯叶,可是味道却有些奇异的香气。

小口小口喝完茶,除去一开始的苦涩之后,这若隐若现的甘甜很让人回味,一杯热茶下肚,扶苏觉得自己浑身都舒坦了一些。

听他们处理政务,李然觉得有些闷,掀开帘子往外看。

李然眨巴这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王贲等人,骑在马上,一手抓着缰绳,一手微微抬起,两只脚都是微微举起,感觉就很累。

“王将军,你为什么不给你的马套上套上马鞍跟马镫,瞧你辛苦的,骑个马比我骑牛都难受。”

王贲一顿,好奇问:“何为马鞍马镫?”

“你们昨天抓牛的时候没去牛棚看吗?应该不没烧完吧?”李然皱眉道。

王贲扭头看着李然,柔声道:“十九公子是怎么知道牛棚先着火的?”昨天好似十九公子并未问及哪里着火,不是吗?

“那么多牛追着我跑,自然就是牛棚着火,王将军你当我是傻子?”李然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缩了回去。

王贲迟疑了一下,自幼阿父便教导自己,不要相信任何巧合,李家村牛棚突然被烧,那么多彘牛羊跑出来,还是王上刚进去的时候,这一切不是太过巧合吗?

李然坐回马车,心跳有些加快,低垂着头,心想要不要跟亲爹说实话?总感觉那个姓王的好似发现了什么?

不慌不慌,李然闭上眼睛细细盘了一遍,那支箭是木剑箭,且箭头绝对烧着了,所以不会留什么隐患,就是没少干净,也烧了不少,最多就是留下一个光滑的小木棍,牛棚里面木棍多了去了……

想到这里李然又精神了不少,然后一抬头,就见父兄都在看着自己。

“亲爹,我突然想到一个用好东西。”李然见嬴政看着自己,眨眨眼睛,就道:“小时候我可爱在我阿娘犁地的时候骑牛了,阿娘怕我摔,就给牛上做了鞍镫,那样就稳当多了。你给王将军他们马上也做上马鞍马镫,我瞧着好些人骑马都没我骑牛顺溜。不顺溜咋杀人?”

嬴政示意他细细说来。

李然就手舞足蹈的笔画,嬴政听了个大概,单凭一个三四岁的幼童就能凭借此物不会从牛背掉落,他便知道此物不凡。所以示意扶苏记下,回头寻匠人研究一番。

扶苏看着弟弟提及他生母之时脸上的欢快,便有些心疼,一个娇弱女娘,还要下地养孩子,还能把孩子养的这么快乐,其实父王的眼光不错,那应该是个极好的女娘。

昨日淳于夫子还给自己说,让他提醒父王不可追封那女子抬高然弟身份,实在是……有辱斯文。

能生下然弟,又将他养大,而且还能制作精盐跟火炕的女娘,怎会是普通贱民?一定是个心胸宽仁之人。

若是两日之前,有人在嬴政面前这么聒噪,早就被拖下去砍了,可如今……

看着长子跟幼子在自己面前嘻嘻哈哈,他心中却并不烦躁。

冯去疾李斯等人也不是傻子,虽然听不清说什么,但是王上车中传出的笑声他们却能听到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