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打了自己?
为什么要打自己?
自己做错了什么?
……
可是他的心跳怎么突然有些快,怎么想笑?好生欢喜?
被亲爹敲额头,李然捂着额头一遍叫疼,一遍说:“打人不打头,打傻了怎么办?亲爹啊!大兄本来就够傻了,你怎么还打他头,不如打屁股,我帮你打!绝对用力!”
扶苏倒吸一口凉气,不可思议的看着李然,忙道:“然弟休要胡说,你年幼,怎可打我,还是如此羞耻之……要打也是我……”
不对,打人不好?身为兄长要爱护弟妹,怎么打他们?
“要打也是你打我?大兄,你看你还是说实话了,你就是想打我,但你这么弱,打的过吗?”李然举起自己的拳头,挥了挥,就对扶苏鄙夷道:“你可真弱!白白浪费咱爹的好基因。”
“何为基因?”嬴政问。
李然一顿,然后指着自己的脸说:“您看我的脸,还看不出来吗?我张这么好看是什么原因?不就是因为您长的好。大兄较常人高挑,自然都是因为您,我们都是您的血脉,所以遗传了您的特征,这些特征就叫基因。”
“根基原因之意?有趣!”嬴政理解的点点头,看看扶苏,再看看李然,然后对扶苏道:“身为长兄,武技不如幼弟,羞人也!”
扶苏低着头,不想说话了。幼弟估计是有武王之勇,自己现在都不及他,七岁之时,估计……比不过,实在是比不过。
可这种人世间少有,如何跟别人长处比?岂不是自寻烦恼?
看着他们兄弟说笑打闹,嬴政并不反感,偶尔还插一两句,一路上倒是觉得过得也算舒坦。
跟长兄说闹,李然入咸阳的紧张都小了很多,很快车架就到了章台宫。
“王上,您可回来了,胡亥公子昨日……”进了章台宫,李然刚打开车帘,人还没下去,就听到谄媚之声。
“窥伺王踪?”李然听不了大男人这么矫揉造作的声音,直接走下去,打断对方的话,质问:“应当何罪?”
赵高本来被打断了话正是羞恼,突然听到此言,就来不及看说话之人是谁,就直接跪在地上磕头求饶。这是王上车架,王上自然就在附近,赵高可不敢多问。
且昨日王上突然出宫,并未通知自己,走的匆忙,也未用宫中车架,让赵高有些紧张,担心自己手上权势减少。
“父王,这谁呀?”李然见他跪的如此麻溜,然后好奇对着刚下车的嬴政问。
“中车府令,寡人去何地何时去何时归,岂是你能打探的?”嬴政冷哼一声道:“罚你十棍,滚下去!”
“喏!”赵高闻言,立马匍匐往后,然后起身跑下去。只是下去之时,他偷偷朝嬴政看了一眼,想知道是谁叫王上父王,这个声音他怎么没听过?
然后……大震!这这这……怎么这像?
“您给我找的识字师傅就是他?”李然不满道:“一身奴性,有道是言传身教,这阴柔的声音,口条都没捋直,听的我头颅胀痛,我不想跟他学。”
一个看着挺壮实的男人,掐着嗓子说话,听着就让他浑身难受,这……太可怕了?又不是软糯小女娘,亲爹是怎么受的了的?
“罢了,不想学便不学。”嬴政闻言也不勉强,回到宫中,他突觉其实然儿这样挺好。学了扶苏的小心谨慎,还有旁人的唯唯诺诺,胡亥的假意讨好,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嗯!”李然用力点点头,上前就挽着嬴政的胳膊问:“接下来,我们去哪儿?”这皇宫怪大的,跟着亲爹,享受尊贵的王上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