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觅下凡历劫,爱得铭心刻骨,死后去寻夫君的转世,得知他是天族的颍川上神。从此,她有了心尖尖。

当她历千劫万难站到颍川面前时,温谨清隽的上神却将她拒之千里。她甘愿岁岁年年守在他身边,等着将他捂热。]

谢乔拧眉,仙侠小说,恋爱脑女主的既视感嘛,别是那种肉麻腻歪的剧情,她单身狗可最受不了这个。

继续看。

[直到颍川的徒儿丹蓼打碎了父神遗物嫁祸给她,为洗刷冤屈,昭觅陈列证据,据理力争。眼看就要真相大白,颍川罕见地动怒。他无条件相信从小养大的徒儿,反将她送上诛仙台。

她的心尖尖,亲手剔去她的仙骨,摘掉她的舌头,让她永远不能再巧舌如簧。

被流放极北永夜,苦熬了几万年的风雪,昭觅等不来她回圜心意的如意郎君。九重天上再有消息传来,是丹蓼为魔族所害,颍川以半身修为为她续命。

昭觅终于走到了永夜尽头。]

虐女主,追妻火葬场没跑了,后面肯定还有反转。别看男主现在叫得欢,火葬场里编号三。

[三万年后,天雷劈开了颍川封存的记忆,他蓦然记起了在凡间的那一世。那个姑娘是他曾豁出命去爱的人,是他清贫一生唯一挚爱的发妻。

从九重天奔去极北永夜,颍川寻遍永夜绝境,倒地呕血,却寻不到昭觅的一缕香魂。]

果然开始反转了,后悔死你!

[三千年后,淮止帝君到访九重天,天族仙倌惊奇地发现,帝君座下的徒儿竟和从前在颍川上神跟前喋喋不休的昭觅有九分肖似。颍川疯了一般冲向她。

昭觅莞尔:“这三千年,我一直住在云梦洲,泽国的四月,桃花漫天,上神愿意来走走吗?”

颍川心中动容万分,她还记得云梦洲是凡间那一世他们的应许之地,她都记得,一切还来得及,曾经欠与她的,就千倍地偿还,万倍地弥补。]

嘿嘿,火葬场要来了,谢乔激动地搓手手。

[淮止帝君到访九重天的最后一天,邀天宫仙友四月齐聚云梦洲赏桃花,说明了用意:“去年家妻昭觅喜诞儿男,四月初七是满岁。”

昭觅看向颍川,轻轻笑:“上神会备上贺礼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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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乔:?

就没了?

追妻火葬场真火葬场,谁不爱看啊!刚要开始爽,结果啪一下就没了。

是个人?她要看后续啊!撬!

一遍完毕,小说开始了重复播放,然后每次看到最最关键的时候,戛然而止。谢乔腹中藏了无数句蜀地方言想问候系统及其亲人。

十分钟,终于熬到倒计时走完了,她已是生无可恋,无欲无求。但偷偷记住了网站地址,等有朝一日回了原世界,后续内容一定要补上。

随着视野里的光斑散去,时间回溯,眼前画面开始倒带。

时间回溯到了谢乔对梁汾发起了邀约但被婉拒的那刻,她花了不到一秒整理好心情,严肃地说:“梁将军,张府君欲毒杀你。”

梁汾愣神的片刻,深牢外已经响起了脚步声,望风的狱卒示意她先躲一下。

“他们在水和饭菜里下了毒,千万不要吃!”谢乔边说着,边轻车熟路地躲进拐角的黑暗里。

送饭的狱卒脸色阴鸷地走进来,打开食盒,放好盖子,再将饭碗和水穿过木桩里送。

梁汾站在木桩前久久地凝视着饭菜和那碗水,眼神凝重,“何人指使你送饭送水?”

浑厚的声音让狱卒微微一滞,想了想,赶紧答话:“将军,无人指使,只是牢中惯例。”

“下过药?”

闻言,狱卒下意识地惊一了跳,身体就要往后缩。

然而梁汾的手更快,穿过木桩,一只手捏住狱卒的脖颈,将他拖了过来。近看才发觉这张脸甚是熟悉,什么时候见过,他忽然想起,此人正是张栗府中的仆从!

一脚踢翻水碗,碗中液体倒在地上,呲呲呲地翻沸。

梁汾顿时怒火攻心,手上力道加到最大,咆哮道:“尔等安敢害我!”

随着咔嚓一声,脖子被拧断,狱卒双腿拼命蹬地,僵硬,彻底失去挣扎。

谢乔从拐角跑出来,看看倒在地上的狱卒尸体,一转头,外面负责替她望风的狱卒目睹了全过程,他惊惧得说不出话来,扭头一溜烟逃了。

不知是被吓跑的还是去报信了,深牢里显然待不下去了。谢乔看向牢房内的梁汾,长话短说,“将军,张府君欲置你于死地,你留下必死无疑,若被害死于深牢岂不憋屈?跟我逃吧!”

梁汾渐渐恢复理智,看向谢乔,郑重点头,“好。”

早先他以为自己尚有一线生机,哪怕鞭杖加身,受些牢狱之苦。他与张栗虽然不睦,但不至于害他性命。若论罪,交付有司,尚有辩驳伸冤的机会。但张栗却并不给他这个机会,妄图在大牢里下药害命。

退无可退,无路可走,他被逼上了绝路。

狱卒带着牢门钥匙跑了,牢房的木桩粗且结实,人力是不可能破开的,但谢乔早就为越狱准备好了铜锯。

铜锯刚锯开一半,梁汾用肩臂奋力一撞,牢门便被轰然撞开。

谢乔从【背包】里摸出上满弩箭的连弩,领着梁汾往外冲。

刚一踏出县城大牢的门,耳畔战马狂嘶,郡府方向燃着一簇簇火把,城中已然大乱。

匈奴攻城了!

张栗被仆从叫醒时,翻身就立了起来。他和衣而眠,鞋袜都没脱,早就做足了准备。匈奴攻城,即是他遁逃之机。

亲众迅速在郡府前集结完毕,是五百守军中最精锐的一支,足以护他逃往离酒泉郡最近的广至县,其余守军则帮他殿后。

“府君,匈奴正齐攻南门和北门,东门兵力薄弱,我们可往东门去。”属下禀报。

“好,东去。”

张栗踩住马镫,在仆从搀扶下跨上了马匹,勒缰调转马头。这里离东门最近,出了东门他就鱼入大海了。

“张府君!”

就在这时,前方道路上忽然响起一声洪亮的喊声。

一道高大的身影正朝他走来,反握着一柄长枪,火把的光芒映亮来人的脸庞:竟然是被他下狱的梁汾。

“张府君,胡人攻城,你何忍弃城中百姓先逃?”梁汾质问。

“休得胡言!匈奴势大,此乃弃卒保帅之策,汝鼠目寸光,岂可识之?”张栗面不改色,扬鞭抽在马屁股上,“驾!”

旋即纵马而去,部众紧随其后,驰往东门方向。

黑暗街巷中出现一架连弩,扳机被扣动,一支弩箭破风而去,嗙地一声,敦煌太守张栗应声摔下马去,弩箭径直洞穿了他的肩胛。张栗在地上垂死挣扎着爬行。

梁汾突地从人群中冲杀出来,手起刀落,一刀劈下张栗的首级,长枪将之挑起。

“张栗首级在此!”

部众见状皆惊惧,纷纷跪伏在敦煌郡中部都尉梁汾面前。

“你们皆是大汉的儿郎,城中是大汉子民,焉有未战弃城而逃之理?兵者,民之屏蔽也,若伤吾民,兵死尽耳!”

梁汾慷慨陈词,额头、脖颈间血脉喷张,他抓住马鞍,飞身上马,长枪指敌。

“寇已入城,我等无路可退,随我接战,战至最后一刻,自刎归天!”

“愿效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