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就仿佛打开了什么奇妙开关,珀希芙这才发现,这个有利观测地点居然已经被高桌会的杀手们提前抢占——除了看热闹外,更多人也在好奇地偷偷看向她,颇有种观察名贵野生蘑菇的热切和激动感。
一只可爱的野生蘑菇感到不适。
一只可爱的野生蘑菇悄悄扭捏。
珀希芙立刻扭头询问索罗:“所以……”
“你有中意的餐厅吗?”
“我倒是有几家不错的餐厅推荐,”一道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介意拼个桌吗,朋友?”
随即是导盲杖在地上点触的轻微脆响。
珀希芙下意识转过头,看到一位戴黑色宽幅墨镜的中年人正站在他们附近。
东方人,没有很夸张的肌肉量、身材也不算高大健硕,气质甚至可以称得上随和;身上穿的是作战式防弹西装,有配枪。
他此时此刻这副打扮出现在这个地点,足以证明他也为高桌会效劳。
珀希芙感受到身旁的索罗肌肉绷紧,进入了戒备状态——特工们对危险都很有自己的一套感知预警方式。
她立刻毫不客气地开口确认:“你眼睛不太方便?”
“如你所见。”对方用盲杖点了点地面:“一点老毛病。”
旁边的杀手小哥再次凑过来,替他解围:“凯恩·雷蒙德,他的确是个瞎子,没骗您。”
珀希芙再次看向他手里的导盲杖——比马特那根可折叠的导盲杖要轻细简短一点……更类似于某种手杖。
怎么,纽约的瞎子就业面都这么广吗?
不是背地里做蒙面义警、就是转行当杀手?
“坐吧。”她说:“咖啡还是茶?”
“不了。”凯恩搬开凳子坐下,肢体动作很放松,仿佛只是路过就碰巧打个招呼而已:“待会儿还有工作。”
珀希芙瞥了一眼正在激烈交火的大陆酒店:“那里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