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消息保真,真的不听吗真的不听吗?
小小苏碎碎念,念叨的结果是依旧没人搭理他。
感情淡了呗,有新欢了呗,两个哥哥回家,他这个小老弟就不受宠了呗。
其他人:
”
官家应该不会让个半大孩子去管新衙门,也就是说,新衙门想成立至少要等十年?
不是吧?
重要的不是岁数,而是身份。要封赏也得等案件真相大白水落石出,如今襄阳王刚刚被押回京城,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没审出来,现在就论功行赏真正结案的时候怎么办?再赏一次?
白五爷一拍大腿,“是了,案子还没结,我可以现在就把大哥三哥喊来帮忙,这样结案时官家就能一起封赏,还省的别人说他们靠关系进开封府。”
天呐,他简直是个天才。
白五爷开开心心的回去写信,当初是大哥让他来京城和官府打好关系,现在他已经成功打入官府内部,大哥总不好继续留在陷空岛。
岛上的生意先放一放,先立个功拿个官职再说挣钱。
苏景殊跟着他去书房,“五爷,二哥四哥怎么没住在你这儿?”
客店没有正经的宅院住着舒服,五爷的宅子比他家的都大,完全可以沈仲元一个院子,韩二哥一个院子,蒋四哥一个院子,白五爷再独占一个大院子。
白玉堂撇撇嘴,“他们啊,嫌我闹腾,不乐意和我住一块儿。”
他那么老实的人哪儿闹腾了,二哥四哥净瞎说,他还没嫌弃二哥在家埋地雷四哥在家挖水潭呢。
苏景殊:……
不愧是结义兄弟。
岁时天候,端午节刚刚过去,新科进士的任命便下来了。
苏轼原想着制科考试出成绩之后新科进士的任命才会下来,现在他的成绩还没出,新科进士的差遣职务和任所便已下达,看来是官家有了新宠便迫不及待将暂时没法为他所用的生瓜蛋子踢出京城历练。
苏景殊咳了两声,“二哥,小心官家派人来偷听。”
——大胆,竟然敢编排官家的安排。
苏轼笑眯眯催他赶紧走,“你再不走宴席都快结束了。”
“哪儿那么着急,今天这宴到晚上都别想结束。”经历颇丰的小小苏现在一点儿都不好骗,“我还记得二哥三哥当年是大半夜才回的家,你们现在骗不住我了。”
小小苏收拾整齐才出门,少年郎英姿飒爽,不言不语的时候已经看不出稚气,就是和亲近之人说话的时候偶尔还会露馅。
官职任命下来,新科进士们走之前会组个局庆祝庆祝。
庆祝完各奔东西,之后可能这辈子都聚不了这么齐。
因为有好几个原本没有官却运气好升了一等的幸运儿在,苏景殊到达举行宴席的园子后就没闲下来过。
没办法,人缘太好,同年太热情,他想拒绝都拒绝不了。
觥筹交错,推杯交盏,新科进士还没有被官场的各种潜规则教育过,不管被派去什么地方,只要能当官他们都高兴。
周青松运气好被派去开封府不远处的宋州谷熟县当主簿,谷熟县,听名字就知道是个粮食产量有保障的好地方。
“我也这么觉得。”周青松笑的露出大白牙,“而且谷熟县离家近,家里有事我随时可以回,我哥也能经常去看我,吏部的大人们真是太好了。”
办差的地方离家近,
人生大喜啊!
苏景殊端着酒杯坐回来,阴恻恻的威胁道,“你再笑那么开心,我就把你推出去挡酒。”
人的悲欢并不相通,青松兄被派去隔壁宋州,他去的地方却没那么近。
京东路登州,吏部直接把他派海边去了。
以后要是有人说他管得宽他就能理直气壮的回答:我家住海边,凭什么不能管得宽?
“登州还好,子厚兄要去永兴军路商洛县,那边已经快和西夏接壤了,再远还能远过子厚兄?”周青松拍拍他的肩膀,“你可是状元郎,官家派你去登州应该还有别的想法。”
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想法,但是他有预感,这事儿肯定不简单。
他们景哥儿是状元郎,还是深得官家喜爱的状元郎,就算吏部给他选了个登州通判官家也不会同意。
既然官家同意了,那就很定还有别的用意。
不要怀疑他的猜测,他觉得他想的就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