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喻雾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解纽扣,露出了锁骨、胸膛,他白得像那天落了满城的雪。在浴室明亮的顶灯下让喻雾感觉再多看一会儿就会雪盲,于是他微微偏过头,挪开了视线。

谢心洲把上衣随便丢开,上前两步抬手,食指和拇指捏住喻雾的下颌,指腹在他下颌乌青的地方不轻不重地抚了一下。被抡了一拳的地方,这么抚过去必然是痛的,而且谢心洲是故意的。

于是喻雾很配合地露出委屈的表情,可怜兮兮地说:“我都被人打了。”

“痛吗?”谢心洲

问。

“痛。”

谢心洲比他矮十公分,直接凑过来,不用仰头,吻在他乌青的地方。仅仅是嘴唇贴在皮肤上,喻雾就已经无意识揪起浴巾的一块布料,死死捏在指间。

两个人都半-裸上身,谢心洲只是嘴唇吻一下伤处,他就已经呼吸滞涩喉咙发紧,谢心洲带着微凉的体温挨过来的时候,喻雾居然颤抖了一下。

“怎么了?”谢心洲问。

“没……”

谢心洲恍然似乎明白了什么,放下手,稍微退后半步,说:“没有要逼迫你的意思,如果你觉得不行的话……”

“不是不行!”

“……我或许可以尝试做1。”谢心洲平静地说。

“啊?”顿时,喻雾脑袋里那些纠结迷惘,如同一台巨大的鼓风机拧到最强档,哗地烟消云散。

很多复杂的情愫其实没有那么强大的能力去左右人的行为,就像现在这样,只要落下来一个更大的情绪,之前多么扭捏迟疑,立刻被冲刷干净。

“嗯?”谢心洲也跟了一个疑问句。

喻雾这回豁出去了,站回他面前,几乎和他肌肤相贴:“你指的‘不行’是能力方面的‘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