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表演在两个小时候后结束,领舞已经下台,王环修的脑子里还是他的身影。

对方身量他无法确认,画着舞台妆也能看出年纪不大,年轻舞蹈却十分优秀。

很快舞团的所有人登台谢幕,那位领舞也在众人其中。

希尔顿先生感谢了今晚到来的观众,之后退回到舞团中,让白水金带着大家一起谢幕。

王环修坐在贵宾席,只见那名领舞左右都牵着人,上前数步带着众人对观众鞠躬。

领舞弯下腰后好像在寻找什么,一双眼睛不老实地四处乱飘,倒和他的年纪相符。

等王环修搭眼看过去,就见那名领舞正笑得像朵向日葵一样看着自己。

他的目光牢牢锁在自己身上,看见他俏皮地对他单眼wink了一下。

王环修:……

他印象中没有这个人。

王环修默默移开目光,十秒后又移了回来。

领舞身上好像放着什么吸铁石之类带有磁极的东西,让人止不住被他吸引。

巨大的红色幕布从两边缓缓合上。

在幕布即将合上的那一刻,王环修还看见那名领舞对着他来了个飞吻,涂着唇膏的嘴唇撅起向他这边啾了一下。

王环修:……

幕布合上,希尔顿先生一把夹住白水金的脖子,“你小子,让我逮到打情骂俏了吧。”

白水金被他夹得像个小乌龟一样狡辩,“没有,没有。”

“台下坐着的不是你老公?”

白水金眼睛都不眨一下,“不是啊,是隔壁老王。”

他和王环修一个多星期没见了,他最近一直有表演,但等到明天就好了,明天有慈善晚宴,他和希尔顿先生一起参加,王环修也会去,等晚宴结束他就跟着老公哥一起走,休五天假。

王环修当晚回到酒店做梦都是那个年轻的领舞对他wink加飞吻的画面。

睡眠还算可以,第二天醒来头没有之前那么疼了。

晚上即将出席晚宴时,发型师帮他打理头发,微微挡住他额前的伤口。

这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细看看不出来什么,他身边的人也都没怎么发现。

只是这几天他的记忆没有恢复一星半点,过去六年发生的事情像被抽走的卡带,没有备份。

到了慈善晚宴,王环修开始不断应酬,过来客套叙旧的人络绎不绝,他只能勉强认出一半。

其他人也没有发现异常,王环修还是跟以前一样冷冰冰的,看着没人情味。

对于他的冷漠大家都习以为常,毕竟王环修一直平等的冷脸所有人。

希尔顿带着白水金过来敬酒,感谢王环修对舞蹈基金的投入,这位可是大股东。

希尔顿先生对他举杯,“一直以来非常感谢您的帮助。”

王环修喝空的杯子已经被招待拿了下去,现在他手里没有酒可以和希尔顿举杯。

白水金上前一步,“我这杯还没有喝,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喝我这杯吧。”

王环修认出了他,是昨天舞台上的领舞。

白皙的脸上褪去了舞台妆,模样像只刚成熟没多久的小狐狸,大尾巴在身后一甩一甩的。

外面看起来单纯,做的事情倒一点也不和单纯两个字沾边。

王环修没有拒绝,伸手接过,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那名领舞看着他眯了眯那双水盈的眼睛,指尖在他手指上挠了挠。

王环修黑色的瞳孔深不见底,想要爬他床的人有许多,这么明目张胆的,对方还是头一个。

甚至是在这种场合也毫不收敛。

王环修喝了酒水,敬酒后领舞并没有跟着希尔顿一起离开,而是站在他身边关心道:“这位先生,您今晚喝的是不是有些多啊。”

尾音上扬,带着小钩子。

白水金侧目瞧他,“可千万别多了。”

什么意思不言

而喻。像分家了一样。

脑子想走,身体却顺着白水金的动作被拉了回去,还十分配合的被推到沙发上。

不等他回神,白水金就已经跨坐了下来,屁股不老实的在他大腿上动了几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搂住他的脖子,闭着眼睛开始吻他。

他的吻倒不像说话那么嚣张,像小动物一样在他唇上一舔一舔的,舔够了,柔软的舌头又往唇缝里面塞。

王环修无奈又抗拒的被他亲着,却始终没有把人推开。

身上的人亲舒服了,自己还哼哼了起来。

他眉宇紧蹙,开口想让白水金下去,结果一张嘴就被堵上了。

白水金吻得忘我,一个多星期没见想死他了。

整个人都散发着桃色爱心。

爱你爱你。

等脸憋的通红,白水金这才和人分开呼吸,他搂着人的脖子,脸贴在人头上蹭,很快发现了王环修额前的伤疤。

“你这里怎么了?”

王环修还没从热吻中缓过劲来,他还从来没和谁亲过,还是这样亲过。

“怎么受伤了?”

他意识到有人抚摸上他的伤口,一把抓住人的手腕。

白水金脸上心疼的表情让他以为自己的看错了。

白水金对着伤口左看右看,看起来伤口有段时间了,面积应该不小,退去痂的皮肤颜色和周围不太一样。

“怎么弄的,怎么没和我说,疼不疼啊。”

王环修:“不关你的事。”

还在这普雷呢。

白水金咬咬他的下巴,“我给你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