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地跪坐在榻上,捂着脸痛哭起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和师兄走到这一步。
明明她都已经准备要忘记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强拽着不肯放手?
少女流着泪,被抱进了一个充斥着血腥气与冷梅香的怀抱。
她哭得脑子昏胀,嘴巴里喃喃说,“你不能这样,我从没欺负过你……”
哪怕再生气的时候,她也没欺负过这个人。
她不想继续留在仙云宗,不想看着他和旁人情投意合。
更不想再做一个自怨自艾的可怜虫,难道这也有错么?
放皋山那样可怕,没命草的毒那样疼,她不是为了向
谁邀功才去的。
那段时间,她甚至无数次的怀疑自己,是不是根本不配得到别人的喜欢?
不然的话。
为什么阿爹阿娘不要她,就连师兄也开始觉得厌倦?
那副自怨自艾,抱着过去心存幻想的模样,连她自己都觉得丢人和可笑。
但凡有点尊严也不该再喜欢下去了。
她逼着自己不再没出息的流泪,不再期待师兄回头。
日子她可以一个人过,以后天高海阔,也不是非得需要谁的喜欢才行。
可他又回头了,又追过来跟她坦白。
好像那些曾经快把她埋葬起来的痛苦伤心,都只是笑话。
有苦衷就了不起吗,修罗族就了不起吗?
凭什么要或不要全凭他的心意?
……
马车里很安静,倚坐在一旁的少女抿住唇,有些厌倦地垂下了眼睛。
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耳边就只有外头断断续续的嘈杂声音。
最后是谢清拾先开口,他说,“阿绸,我们到栎洲了,这里很热闹,可以多待几l日。”
那人倾身过来,不由分说地抱住她。
贴着她的耳畔说,“仙洲还有许多地方你未曾去过,这次我们有足够的时间一一游历。”
少女在听到“栎洲”两个字时,眼睫轻轻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