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晏噌的起身,抬手拽出床上的枕头,便凶神恶煞地向何意珩扑去。

何意珩躲闪不及,被殷晏用枕头把脑袋捂得严严实实。

“让你套我话!让你套我话!”

“我错了嘤嘤嘤!”

两个人在寝室里你追我赶地闹腾了一会儿,寝室门忽然被人从外推开,师良面无表情地走进来。

殷晏和何意珩在余光中瞧见来人,打闹的动作瞬间静止,打闹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他们都知道师良这个人毛病多,其中之一的毛病就是不喜欢他们在寝室里打闹。

于是他们立即分开,相互使了个眼色后,各干各的事去了。

殷晏从衣柜里翻出运动服,准备去卫生间换上时,却被师良拦住了去路。

师良本就喜欢摆出一张面瘫脸,这会儿嘴角下撇,眼神冷淡,看着比以往更不好相处了。

不过殷晏压根没打算和师良相处。

以前是懒得惯着师良的臭脾气,现在是知道师良可能对宋长斯有那方面的意思,他看着师良就烦。

殷晏抬了抬眼皮子,语气很冲:“干嘛?”

师良抿了抿唇,低声问道:“长斯哥的事,解决得怎么样了?”

“……”

殷晏没想到师良是来找他问宋长斯的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刹那间,一股无名的怒火窜上心头。

“我哪儿知道?”殷晏没好气地说,“你去问宋长斯不就行了,问我干什么?”

师良皱起眉头,似乎在强忍着不让自己发作:“不是你们家在解决那件事吗?我不问你问谁?”

这倒也是。

那天晚上他家老爷子把那件事交给林畴处理,虽然他家老爷子嘴上没说,但是插手的意思很明显。

他从宋老师那里回来时,还给林畴打电话询问了一下。

林畴说他也不清楚那件事如何解决的,因为宋长斯打算和商家私了,具体情况都是宋长斯自己在谈,他们殷家没再插手了。

尽管他家老头子像极了封建时期的大家长,可是老头子大家长的一面很少在宋长斯面前展现出来。

很多时候,老头子还是比较尊重宋长斯的选择。

所以殷晏完全不知道那件事解决得怎么样了。

但他怎么可能把事实告诉师良?

“那你去问我们家啊,我又不代表我们家。”殷晏说,“而且我也不是你的通信员,有什么事都必须向你汇报。”

殷晏说完就要走。

结果刚走两步,忽然被师良一把拽住。

殷晏很不喜欢被不熟的人碰,尤其是不熟还没什么好感的人碰,他当即起了一身地鸡皮疙瘩,条件反射性地想甩掉师良的手。

谁知师良的力气极大,让他甩都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