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就给他滑了一段,堪称完美,他这一个月来还没这么稳当地跳过一次后外点冰跳。
虽然最后忍不住得瑟,炫技没成功,又摔得四仰八叉。
谢时屿眼眸漆黑如墨,脸色越来越难看。
江阮想怎么样?
羞辱他?
江阮艰难地爬起来,忍着疼滑到他面前,一双眼睛湿润明亮,卧蚕弯出柔软的弧度,卖乖讨好,“我滑的还不错吧?”
“凑合。”谢时屿吝啬夸奖。
确实也没什么可夸的。
一看就是毫无天赋,会被省队教练劝退的水平。
江阮不乐意,想骂人,结果脚下不稳,朝后一仰又摔倒了。
他脸色顿时一白。
是演戏,也是真的摔到了。
谢时屿差点没忍住去扶他,他反复提醒江阮不要入戏太深,还不如说给自己听。
不甘心地收回手,觉得自己真的是有点无可救药。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江阮浑然不觉他的情绪波动,还在戏里,很委屈地说,“你就眼睁睁看着我摔,都不管我,就这还当我哥呢?”
“自己起来。”谢时屿语气冰冷。
“楚听冬,”江阮起不来,干脆坐在冰上,抬头看他,眼眸明亮,“你成天说我笨,我知道,我可能确实没你这么聪明。
“那像我这么笨的人,都能学会,你在怕什么?
“你不是冠军吗?”
这话说起来像是在夸奖他,钟寻又抹不开面,嘴欠地补了一句,“还是你害怕连我都不如?”
楚听冬下意识反驳:“谁怕?”
第18章 忘不掉
“还能不能站起来?”谢时屿俯身朝江阮伸手。
场记打完结束板,江阮浑身松了劲,拍戏时没察觉到的酸疼都往上蔓延,手撑着冰面试了下……还真的有点站不起来。
“……谢谢。”江阮只好抬起手,谢时屿握住他手腕,拉着他起身站稳。
“辛苦辛苦,”张树看了遍回放,基本满意,说,“江老师明天好好在酒店休息吧,后面几场戏挪个顺序,先拍别人的戏份。”
江阮点了下头,“好。”
他是有点撑不住,昼夜颠倒的拍摄,还有这段时间高强度的花滑训练。
临走前,又想起点什么,回头问导演:“张导,接下来那场戏……”
话没说完,被谢时屿冷淡打断:“不差这一会儿,等后天来了片场再说,现在还来得及去趟市医院。”
副导也跟着附和:“是啊,刚才那下摔得不轻,要不是你们还继续演,当时又状态不错,这边肯定要叫停。”
江阮就没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