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才她爸爸骂她的话,张嘉慧觉得脚下有千斤重,一步都抬不起来,愣在原地。
木玄玑打量张嘉慧:“你和胥章没有缘分,他也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还要追着他跑,还在背后骂我?”
“你凭什么说我们没缘分?”
“我就是知道啊!”胥章的姻缘线在她身上。
木玄玑说的是实话,张嘉慧却觉得木玄玑故意羞辱她,看不起她,她却不能骂回去,只能忍气吞声地低下头,跟她道歉。
“对不起,我不该一生气就说你坏话。”
木玄玑没兴趣看人跟她低头,不过还是提醒她一句:“不要一不如意就想破坏,你这样迟早会移了性情,到时候晚年凄苦无人可救。”
木简盯着张嘉慧的脸,疑惑地问师父:“她是无儿无女的面相,她又那么坏,肯定会晚年凄苦呀。”
“无儿无女不一定晚年凄苦。”
张嘉慧震惊,眼眶中的眼泪滑落,一下跪在地上:“您……说的是假的吧,救救我,我不想无儿无女,晚年倒霉……我……”
秦思挡在前面,冷声道:“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求人不如求己。要想把日子过后,先改了你的臭脾气吧。也就是遇到小大师,要换成其他小心眼的人,你以为只是让你道个歉就过去了吗?”
木简本来还想偷偷使个坏帮师父报仇,看到张嘉慧哭得那么惨,也就算了,只气哼哼地说了句:“坏人!”
鲁彬给周主任使眼色,把张嘉慧带走。
张嘉慧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把行李塞给她,周主任叫人送张嘉慧去青龙县,买票送她走。
早饭后,张立和李羽他们带着人下墓。木玄玑不着就走,就在旁边等着。
胥章跟她道歉:“对不起,这事是因为我而起,我却没能第一时间知道把事情解决好。”
木玄玑无所谓道:“你也是无妄之灾,你也控制不住别人喜欢你吧。”
胥章苦笑,他确实不能。他总不能因为这么荒唐的原因就不出门做事,把自己关在屋里。
“所以嘛,别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她今年虽然才十八岁,经历过看过太多的事情,她根本就不会把她的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这种争端上面。
“你也别操心这些小事,好好做你的工作吧,完成你的理想。”
胥章心里已经做好决定,以后碰到这种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断了别人的念想。即使她不在意,他也不想她因为他被人骂一句。
木玄玑想起姻缘的事情,随意地摸着下巴问他:“你相信姻缘天注定吗?”
“信一半。”
木玄玑笑着问:“哪一半?”
“我喜欢的人应该是天定的姻缘吧,毕竟,月老也不可能乱牵红钱。”胥章
笑道:“还有一半嘛,我爷爷奶奶教我,相爱容易相处难,还有一半要看余生经营。”
木玄玑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她是赞同还是反对。
“所以,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我吗?”
等了好一会儿,胥章都以为她这个话题到此打住了,木玄玑突然开口问他这个问题,胥章低下头笑。
他坐在她身边的矮板凳上,一身白衬衣、黑裤子,大长腿微微曲起,姿势里却有一股自然舒展的味道。
胥章没有回答,却抬头看她。木玄玑眼神不躲避,两人四目相交,木玄玑感觉自己好像能看到他的灵魂。
透亮、诚挚、热烈!
张少陵前天晚上几乎没怎么睡,昨晚上事情解决了他睡了个好觉,睡醒后才听到大家议论一个后勤部的人骂小大师不要脸,张少陵气得不行,哪个阿猫阿狗就敢骂他们小大师?
事情已经解决了,小大师都不在意了,徐阳叫张少陵别生气,带他去看墓穴里挖出来的好东西。
这个墓穴的墓主人是秦汉时期的玄门大佬,陪葬品里有三本失传的玄门典籍。
“我的天,几千年前的典籍,不会一见光就化成灰了吧。”
“秦汉时期哪里来的纸,典籍雕刻在石碑上,张立教授他们刚把石碑起出来。”
木简小小个人蹲在发掘坑边看,他对着石碑念叨了几句,咦,这石碑上刻的经书师父教他念过耶。
整个墓穴不大,陪葬品除了壁画就是石碑,他们人多力量大,晚上之前就把整个墓穴都挖了出来,一块石头都没留在坑里。
至于石棺,张少陵去看了一眼,里面只有一具白骨和化成灰的布料了。
发掘的古墓里有许多玄门典籍,叶主任跟张立商量:“您先别着急把这些东西运走,等我上报后再处理这些东西。”
“你是想把这些典籍隐藏起来?”
叶主任点了点头:“这些典籍都是咱们祖宗传下来的好东西,要是展示出来叫周边的那些玄门人士学了去,岂不是自找麻烦。”
“行吧,你先上报,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再走。”
“辛苦张教授了。”
张立和叶主任他们要等上面的批复,木玄玑不用,她准备明天就回去了。
胥章去后勤部要了一条鱼放在门前养着,高云雷看了眼:“你准备做什么好吃的?”
“准备明天早上做鱼肉馄饨。”
高云雷咽口水:“我爱吃。”
“有多余的就分你一碗。”
“什么叫有多余的……”话还没说完高云雷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他压低声音:“给木简他师父做的?”
两间房子共用一面墙,墙还是用木板钉起来的,高云雷压低声音根本没必要,木玄玑听得清清楚楚。
都是聪明人,今天上午两人的对视让木玄玑明白了他的想法,他也知道她明白了他的心意。
高云雷激动地猛拍大腿:
“你们这是在一起了?”
“别胡说,福宝年纪还小。”
福宝年纪还小,他的工作才刚开了个头还有得忙,再等等吧,他们慢慢来,等她长大,等他平衡好工作和生活,等到水到渠成那一天。
第二天早晨,胥章天刚微微亮就起床忙活开了,又是揉面又是准备馄饨馅儿,他忙不过来,把好兄弟高云雷拉起来帮他看着火。
高云雷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一边打哈欠一边烧火。他真是劳累命,做出来的馄饨他都不一定喝得到一口汤,活儿是一点没少干。
天亮,木玄玑起床,一推开门就闻到一股鱼汤的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