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穿就算了。”
单手撑着青年肩侧,若奈抽回被烘热的左手,用手背抹了把嘴角。
这个略显粗鲁的动作,由她做来却显得恣意洒然,灰眸微垂间,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只是觉得,浴巾有点小了,这个比较方便、保暖,你想了什么?”
萩原研二眨眨眼,终于从她润泽泛红的唇上移开视线。
恍有所思般沉吟刹那,对视间,他眼中明朗的浅紫色略显浓稠。
一眨不眨的凝视之中,原本明朗的嗓音,都变为了轻而哑的柔和闷声:“只是这样吗,阿若?”
“……也许比较有神秘感,”若奈看着他,略感无奈,“你还想听什么?”
“神秘感?”
萩原研二咀嚼着这个词,一时之间若有所悟,眸光微亮:“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阿若的意思,是不是说,半遮半掩会比较有新鲜感?”
“……”
她一时无言,不觉加重了音调:“嗯。”
“啊,那好吧。”
青年抓了抓头发,略显无奈地应了下来,尾音却不觉带上几分愉快的上扬。
“既然是阿若这样要求,我当然从命。”
目送他心情不错地进入浴室,若奈扶着额,颇觉好气又好笑。
这一出,真是……莫名其妙。
回身再看到茶几上的一堆旧报纸,她随意地卷起,准备找时间把它们一起丢掉。
动作间,再想起方才的想法,不禁生出几分自嘲笑意。
是远离纷争中心太久,以至于当真消磨了心志么?居然会想要走捷径了。
真是越活越回去。
男友只是个普通警察,明明知道这点的……
一星期后,周日晚。
叮的一声,玻璃杯底跟木质桌面磕碰出低脆的闷响,一杯透明的液体被放到若奈面前。
“您的无酒精鸡尾酒。”酒保微笑着,微微欠身向她示意。
若奈随口道谢,但当她刚把杯子拿起,一道身影倏忽在身侧落座。
“一杯苏格兰威士忌,纯饮。”
酒保应声,黑发蓝眼的青年随之转过脸,朝她微微点头,打了个招呼。
也许是下颔浅浅胡茬,或是眉宇间散不开的疲惫,他身上萦绕着一种奇特的忧郁气质,开口时,嗓音却温和清润。
“好久不见,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