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好了,他下定决心,这一刻,他要当一个迷信的人。
晨间占卜告诉他今天会倒霉,所以他决定今天进酒吧的时候用右脚迈入酒吧。
——听说几个小时前有人因为左脚迈入这个地方被拖进巷子里打了一顿,他才不要重蹈覆辙。
他扶着酒吧的木门,觉得有点头昏脑涨。
额前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刚刚被不知名的东西好像让他摔得不轻,还磕到了什么。
希望别得破伤风。
这个时候,站在门口微笑着的服务生扶了他一把。
“谢谢你,一濑。”他嘟囔着向服务生道谢。
服务生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熟稔地回答他。
“抱歉,一濑今天有事,我是来代班的。”
听见这个新的服务生开口,他的第一反应是声音比一濑那小子好听许多,肯定能让更多女顾客为他买单。
第二眼,他看见了新服务生一头宛若黄金的短发,在如此昏暗的灯光下,也发着亮。
他表示自己没什么事,顺手摇了摇手。
挥手的时间两长一短。
那个服务生只是冲着他笑。
有事,这个理由真不错。
他估计再也见不到一濑了。
想到这里,他不免有几分唏嘘。
作为这个酒吧的常客,他还是了解一些东西的。比如这个酒吧的老板不止一个,比如这里的服务员排班都相当严格,还比如他们像野兽一样有很强的地盘意识,总爱设计一些小手势。
如果本来应该懂的人突然在一个人的地盘上装白痴起来,今天晚上可是就麻烦了。
上次遇到这种情况,还是老板之二不服对方开始开干。
都以为自己可以吞并掉对方,两帮人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火拼,两帮人的老大在这里岁月静好地拼酒,看起来和谐极了。
他还蹭了一波酒水小优惠,免费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也是在那天,原本站在门口的九条变成了一濑,酒吧的老板无声无息少了一个。
这次少掉的是一濑吗?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之前那个搞音乐的人也进了这个酒吧,找了一个地方落座。
“你姓五辻吗?”
那个金发服务生笑而不语。
看起来是了,他们两家确实是死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