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敛知总是那么体贴入微,不用钰灵童开口,他便把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
钰灵童弯眼看他,阴霾的心情开始放晴。
于敛知此人,宛如春季的和风,轻柔而又温暖。
与他相处,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哪怕你任性撒泼,蛮不讲理,他都会给予最大限度的包容。
“我就要吃肉!”钰灵童故意和他唱反调,“我才不要吃清粥小菜,我又不是兔子。”
“兔子爱吃胡萝卜,你当然不是兔子。”于敛知笑容温和,“你需要静养,吃些清淡的流食,身体的负担也会小一些。”
“反正我不吃素食。”钰灵童耍无赖,“我好饿好饿,此刻只有香喷喷的肉才能填饱我的肚子,我要吃肉包子!”
话一出口,钰灵童不由得一愣,遂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脸上透出焦急之色,“阿墨呢?你看见阿墨没有?这么多天了,他回来没有??我怎么把他给搞忘了!”
于敛知不明所以:“阿墨是何人?”
“就是那晚随我一起离开的那个人!”
于敛知想起来了,“你说的可是冥泉宫养的药人?”
“对,正是他!”
“我一直未曾见过他。”于敛知思索了一下,“他既然是冥泉宫的人,是不是回去找他的主子了?”
“不是的!他不是冥泉宫的人,他是被迫的!”钰灵童反驳道,“而且你们对冥泉宫的认知都是错的!只要是冥泉宫的弟子,修行未满百年不能私自离宫,更不能成群结队的行走江湖,那群人全是冒牌货!!”
钰灵童说着,急不可待地从床上爬起来,“不行,我要去找阿墨!”
“毫无头绪,你上哪儿找他去?”于敛知见他跌跌撞撞地下了床,连衣裳鞋子都没穿戴整齐,赶紧上前阻止,“你别乱动,你身上还有伤,要是弄严重了,吃亏的可是你自己,再说了,你这个样子能去哪里?”
“我不管。”钰灵童不顾伤口被牵扯的疼痛,执意要出去,“若真是那群冒牌货搞得鬼,我正好去会会他们!”
于敛知拦不住他,只能好言相劝:“你一个人单枪匹马怎么和一群人斗?况且阿墨究竟在不在他们手里还不能确定。我们不妨先去打听那群人的下落,然后再从长计议。退一万步说,你若真要出去寻人,好歹把自己收拾一下吧,你看你连鞋都没穿呢。”
于敛知的话不无道理,钰灵童似泄气般一屁股坐回到床上。
冷静下来后,他也觉得自己太鲁莽了些。
可是,一想到阿墨有可能被人抓起来,正在饱受折磨,钰灵童又不忍心丢下他不管。
说实在的,钰灵童并没有责任为阿墨做任何事情。
本是萍水相逢,何必记挂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