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级老板

谢玦幸不幸福不好说,不过按照他对竹马的偏执,估计是不太幸福的,所以嘴巴才这么阴毒。

谢玦不仅脾气差,还搞资本剥削,那些佣人说什么大方福利好都是骗人的,他的双休还是和谢玦争来的。

不过他还是免不了被谢玦噎了顿。

他说双休是另外的价钱。

谢玦哼了声,说那还是及时止损,免得更亏钱。

阮时乐见谢玦这暗讽的态度,还担心自己被辞掉,夹着尾巴老实了半天,睡前终于想通了逻辑。

谢玦才不会辞退他,谢玦买的是他护工技能吗?是买的他这张脸带来的情绪价值吧。

估计谢玦的竹马很聪明,所以谢玦才老阴阳他蠢。

今天是周六,他可以自由安排行程。

谢家庄园对阮时乐来说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住一周也只是在别栋和谢玦别墅两点一线来回穿梭。

别栋里的佣人和他也不对付,每次擦肩而过都相互给脸色看。

不用猜想也知道,有人在他背后嚼舌根子,还是那些老套的说辞。

不过阮时乐不在乎,他背地里也没少骂那些佣人,更何况,他们骂的未必有他难听。

阮时乐在庄园里闲逛,盛夏正午的山上,绿荫下还是很清爽。

此时午休,两个中年园艺女师傅坐在树荫下的凳子乘凉。

那两人吐槽的很投入,嘴里家长里短鸡毛蒜皮满天飞。

“最近真的烦死了,我老公听家里亲戚教唆自己又好脸面,说什么在城里买房了就应该把他妈接过来享清福。

来住几个月我不反对,但他妈天天挑拨离间,每次专挑他儿子在的时候干活,还阴阳我爱躺着玩手机不管教孩子,搞的我和我老公吵好几次了。”

一人听了似有同感,安慰人的方式原始笨拙,就是自己比她更惨,“你老公还好吧,起码工资上交给你。”

“好什么啊,他是把他妈接过来,结果万事不管还嫌弃我伺候不好没孝心,存心给我找不痛快。”

阮时乐有心和她们套近乎了解些谢家情况,这些老员工在谢家瓜圈应该是扫地僧般的存在。他走近道,“我能和你们坐坐吗?”

被突然打断的两个园艺师,扭头一看,是个年轻小伙子。白t恤,笑得干干净净,绿荫斑驳下,容貌好看的令人晃眼。

一人有些错愕,“啊,你坐吧。”

兴头上的话题被陌生人打断,还是个小年轻,吐槽正汹涌,话生生憋在嘴里闷得慌。

“阿姨,我有个法子,你要不听听?”

那人看了阮时乐一眼,莫名奇妙中带着一丝质疑,这小年轻看起来和她高三的儿子差不多大。

阮时乐虽然只有十八岁,但阅历丰富。他吃遍中外古今网络瓜,博览群瓜,怎么不算阅历丰富呢。

简而言之,这点婆媳关系难不到他。

阮时乐挺挺肩膀,“阿姨,我看着脸嫩,但我内心成熟的要死。”

“你这婆媳关系好处理的很。”

两个阿姨抿嘴笑,一副看孩子老气横秋表演的神情。

“你老公孝心外包,你就借花献佛啊。”

“什么意思?”

“你老公不是挑刺说你伺候不到位不孝顺嘛,你就花钱孝顺,今天出去请婆婆吃大餐,明天给婆婆买大几万的按摩椅,后天就拉着婆婆上美容院办十几万的美容卡。”

阮时乐刚说完,旁边一人道,“这多费钱啊,哪有那么多钱糟蹋。自己都舍不得进美容院。”

但当事王阿姨却眼睛一亮,悟了。

就按照这个思路,请吃大餐他老公和婆婆都高兴,可后面钱花多了,他老公肯定心疼的要死,不乐意了。

不出几天,她老公就要把婆婆送走,婆婆反而觉得她孝顺了儿子不好了,最关键的是,买些按摩椅办卡之类的,婆婆走了都是她用。

一箭三雕啊。

王阿姨笑道,“你这小年轻脑袋还挺好使的。”

被谢玦骂多笨蛋后,第一次被人夸聪明。

阮时乐心里美滋滋的,面上还绷着显稳重,背挺得更直了。

话题聊开后,阮时乐又听着两人聊了些家常,最后阮时乐吐槽到工作,说谢玦脾气不好如何如何。

王阿姨笑眯眯的神色瞬间就认真起来,甚至有些严肃。

“谢总,是好人。”

“我家儿子三年前出车祸,家里经济困难,是谢总出钱帮助我。”

阮时乐愣了下,感情谢玦只对他抠门吗?

“但谢玦老是骂我。”

那王阿姨一听,拉着阮时乐的小手拍了拍,语重心长道,“小阮,其实谢总这是为你好。”

不说王阿姨怎么知道自己叫什么,小阮是什么鬼称呼,他堂堂男子汉硬的很。

“阿姨,叫我小乐吧。”

“小乐啊,我其实也私下也听她们说你是什么什么替身啊,吃软饭啊,但我这人会看面相,你这孩子亮堂堂的直脾气,吃不了软饭。”

阮时乐内心默默反驳——不,他属于软饭硬吃型。

“谢总对你脾气不好,经常给你甩脸色,真是为你好。”

“??别说什么爱之深责之切,严厉苛责是助力我职场更好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