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一片,无望无声的痛楚气氛刚蔓延在谢玦眼底,就被一声惬意舒缓的打嗝声刺破。
“嗝”
阮时乐拿餐巾满足地擦嘴角,抬头就见谢玦脸色风雨欲来的阴沉。
吃饱喝足的阮时乐此时不慌不忙的把餐巾纸折叠丢进垃圾桶,他道,“谢总,你准备的螺蛳粉啊香菜啊什么的,都是你竹马讨厌的吧。”
谢玦嘴角紧绷不语。
阮时乐抿着鲜红餍足的唇瓣,吃饱的嗓子带着软糯懒散,有点无知无觉的撒娇和霸道。他道,“现在是我自己吃,当然吃我自己的口味啊。”
谢玦脸更阴了。
餐桌上残羹的汤碗、脸颊热得粉红的阮时乐,在谢玦眼底好像以枯萎的黑褐色凋零。
不会因为他的喜好口味不符合竹马就被炒鱿鱼吧。
阮时乐被盯的后脖子发毛,他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瞅一眼谢玦软声确认道,“我不是他的替身啊,我是你的护工对吧。”
“虽然我和你竹马长的很像,但我不会做他替身的。”
谢玦冷笑,眸色更黑了。
“一百万。”
阮时乐被谢玦了然的神情看得头皮发麻。
可他此时不争气的为一百万疯狂心动,阮时乐双手交叉搅动着,废物的他咬牙道,“行,不过不能有情侣亲密行为。”
“两百万。”
“不行!这是底线没得商量!”阮时乐绷着脸,坚定道,“你再加价也不行!”
谢玦嗤笑一声,神情满满的鄙夷,看得阮时乐拳头都硬了。
然而谢玦开口说的话,让阮时乐耳膜嗡嗡的臊动。
“你是不是脑子有妄想症?很喜欢自导自演?”
“谁给你说你是他的替身?这是恶心他还是恶心我?”
“两百万是你恶心我的精神赔偿损失费。”
谢玦个头高,即使坐轮椅上视线还能俯视阮时乐,将阮时乐眼神发懵、怒气瞪圆的傻样净收眼底。
谢玦厌蠢,又阴鸷警告道:“你再提他一次,别怪我不客气。”
阮时乐怒了。
脸又羞又热,脸颊火辣辣的刺痛。
可气的是,阮时乐平常伶俐的嘴巴一句都怼不出来,一口气憋在胸口发酵气炸了。
要是不找替身,那原身就这么凑巧成了谢玦的贴身护工?
“行!”
“谁再提谁是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