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神聆点头,“擦过再洗。”她抬手指了指,“一路湿到了腿上。”
“你方才在想什么。”司湛将帕子沾湿了水,又将帕子拧干,让她靠到床边。
江神聆翻身过来,双腿搭在床沿上,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撑着被子坐起来,“还是我自己来吧。”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锦帕,清澈的眸光落在红肿处,眸中逐渐又烧了起来。
他从缝隙上擦拭过,又沾水再擦。
“我怕宴上的事你多想,心情有些烦闷。”江神聆轻颤,被从下往上窜来的酥痒击溃,她抓着被角,玉足蜷缩,嘴皮不由得颤抖着轻喃。
“可是后来你吻上来后,我想起来月事推迟了两天,摸着小腹,在想会不会有好消息。”
司湛手上动作稍顿,笑容浮上眼睑。
江神聆又算了算,“我记错了,是还有两天才来。”
司湛低头,抿了抿唇角的笑容,抬眸看向她时,还是忍不住笑起来,轻声说:“若是有了身孕,那便是我灌溉得宜。”
江神聆合上双腿坐起来,羞臊的粉拳打在他的肩头,“你白日里,我勾勾你的手指,你的耳根就红成一片。晚宴上你穿着天青色的华袍,戴着玉冠,向你看来的贵女不胜枚举,你目不斜视,看着不食人间烟火。可每到夜间,你便语出惊人,真是……”
她心头却不知道为何泛起一丝甜蜜,娇俏地睇了他一眼,“只许对我一人如此。”
“嗯。”司湛被她睇得心头生热,伸手抱她起来,“去沐浴。”
司洸回到寝殿,睁眼到了天明。
窗外雪虐风饕,闹得他一宿都睡不好觉。
直到晨间肖佑来说用早膳了,他才浅浅入眠。
方一闭眼,他就听到暖阁里发出轻曼的笑声。
他穿着太子的明黄色蟒袍,散朝归来。他听着笑声,让对他行礼的宫女们噤声,他迈步走进暖阁。
迎面袭来的是香甜的味道。
他看向暖榻,江神聆趴在暖榻上看话本,她的双足翘起来,素白的袜子随着她的笑声一翘一翘的翻飞。
他压着脚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脚踝。
她吓得叫起来,丢下话本,回身看到是他,她轻拍狂跳的心口,甜甜唤道:“殿下,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殿下走路没有声音,吓我好大一跳呢。”
司洸捏着她的玉足坐在榻上,她穿着夏天的水红色细纱襦裙,午后的艳阳从支摘窗照进来,她胸口柔白一片,雪肤在日光和水红色襦裙的衬托下,发出了莹润的珍珠光泽。
他粗粝的指腹从她的脚踝顺着裙底一路往上攀。
娇..蕊轻颤,玉肤酥软。
江神聆咬着红唇亦难抑制破碎的轻吟。
他再往上,他记得那捧绵软的触.感。
像是枝头饱满的桃,沉甸甸的堆在雪肤上,桃尖昂扬向上。
他将她竖抱在怀中。
司洸还没有来得及过多动作,他浑身颤栗一抖,霎时惊醒过来。
不过片刻的小憩,就又陷进了荒唐的梦境中。
司洸面色铁青,盯着明黄色的床帷,盯了半晌,“啧”地一声发笑起来。
昨夜宴会上江神聆和司湛就那般旁若无人的亲密,昨夜回去后,司湛娇娥在怀,两人新婚燕尔,司湛尝尽她的滋味。
而他却日日做这样光怪陆离的梦,心头邪火难耐。
他昨夜与她说的话,正是他心头所想。
没有一个男子愿意自己的妻子曾经被人尝过滋味。
肖宁看太子殿下躺在床上,一副欲.火难平的模样,他叫了东宫里两个长相清秀的宫女进去服侍殿下起床。
那两个宫女本是殿外伺候的,突然晨间被叫去伺候太子殿下,彼此心知肚明。
她们走到榻间,矫揉造作的轻喃,嘴里说着伺候殿下起身,手却往司洸身上碰去。
司洸瞪向她们,一巴掌甩开宫女缠上来的胳膊。
“啪”的一声响,宫女胳膊上挨了一巴掌,她痛得眼中涌起泪花。
“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他说完,盯向在宫门口鬼鬼祟祟的肖宁,“狗奴才,去领二十板子。”
晌午,风雪初停。
马车停在江府门口,司湛与江神聆一前一后下来,牵着手走进江府。
江恒逸新得了一尊佛像,说是百年前某位得道高僧的金身所化。他重金收购之后,又怕是假的,摆出来被人笑话。
他想起来女婿与渡厄大师私交甚笃,于是便请瑾王来府上帮他一看真假。
司湛拒绝了一次,若说品鉴书画,他还略有心得,但他不会鉴定佛像是真是假。
江恒逸被拒绝了也不恼,又再次热情相邀。
江神聆听说了此事,便说:“我们回江府吃一顿午饭吧,父亲需要的不是你帮他鉴定真假,他需要的是一个‘瑾王看过,也鉴定不出真假,那多半是真的’的噱头。”
司湛听后,心觉好笑,便答应了岳父的邀请。
两人牵手走到书房,江神聆突然顿住了脚步。
院中积雪未消,江恒逸坐在窗边,正与司洸对弈。
窗边两束红梅斜插,袅袅青烟从熏炉里升起。
江神聆蹙眉,问张娘子:“太子殿下怎么在这里?”
张娘子轻声说:“太子殿下比王爷王妃早到半个时辰,说是找老爷对弈。”
江神聆与司湛对视一眼,他们站在院中踟蹰。
她捏着他的手心,一时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江恒逸皱着眉头,捏着棋子半晌没有落子。他好像要赢了,但不知道是否要赢太子殿下。
他本在书房等待女儿、女婿过来,谁知门房说太子殿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