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然是不能够的!
只是,她有此决心,北面的臣民却未必肯坚信。
在这种时候,一万句话也比不了一个实际的举动。柔福笑了笑道:“我该‘胁迫’官家,起驾去开封了!”
只有掌政人到了开封城内,中原百姓才会安心。
而她,离那噩梦般的五国城,近了许多。
柔福握住了腰间配剑。
这还是两人初次相见的时
候心头。
这一夜的临安城,无数人彻夜未眠。
明天,是不同的、崭新的一天了。
王师北定开封的捷报到达临安的次日清晨。
陆宰带着就任京西路转运副使的公文任命,携幼子陆游离开了临安城。
父子俩眼圈都是青的:没办法,昨夜根本兴奋地睡不着——况且外面彻夜喧闹,除了心如止水的聋子,昨夜临安城估计无人好睡。
睡是不用睡了,索性连夜收拾行囊,今日一早直接出门。
虽然亲耳听到了捷报,但跟亲眼去见到、走进开封城还是不同的!
早一刻看到故都也是好的。
何况陆宰还是京西路新任副转运使,身上有着调度钱粮,勘察官员的重任,他也迫不及待要去上任,为千疮百孔的中原之地出一份力。
作为挂件跟着亲爹去上任的陆游,本人要收拾的行李不多,于是把他素日常用的剑和书籍打了打包后,就通宵写起了诗文。
因心境激荡振奋,那叫一下笔如有神。
破纪录的一晚上写了几十首诗、词。就这,还恨手速跟不上脑速。
要不是亲爹叫他出门,他能投入的继续写下去。
不过……
他一点儿没有诗性被打断的不满,而是兴冲冲的跟着亲爹一起出门:只待在临安写诗有什么意思,这一路上以及到了开封城后的见闻,他都要写下来,跟他陆家的藏书一样,传与后世人。
陆宰出得城门后,不由转头又望了一眼熟悉的临安城。
他想起他的官职:转运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