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特面色凝重地盯着那卷羊皮纸。

这将会是我的kp生涯大危机。他心想，然后缓缓地做了一个深呼吸。

迪克敏锐地注意到这个动作，并为此倒抽一口凉气。他紧张地看向他们通晓一切的、尊敬的守密人：“等等，这不会意味着……”

赫斯特，带着十分不情愿地、沉痛地点了点头。

迪克面如死灰。

“我……不……可是……”他神志不清，胡言乱语，语气漂浮，几乎让提姆忧心他的精神状态。赫斯特听到的是这可怜的孩子嘟囔了些绝对不是人类的任何一种语言的东西，最后像被踢了一脚的小狗那样发出一声呜咽。

他认为理查德也许需要一次san值检测。又或者他们所有人都需要一个sancheck——如果任何人的结果是负数的话，赫斯特并不会为此感到惊讶，哪怕那个人是他自己。

实际上，赫斯特确定他在开口前给自己做了长达一分钟的心理建设。

“杰森·陶德，是另外四人中第一个走进米勒餐馆的。他一进门，就吸引了大部分客人的目光。无他，只因这位吟游诗人的穿着打扮实在与他人格格不入。他看起来像是同时在刺客信条和歌剧魅影的剧组待过，在如此燥热的天气下将自己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让人不禁怀疑他是否有着某种热衷于随身携带炸-弹的特殊信仰——”

“这话未免过于刻薄了。”杰森干巴巴地说，“我很怀疑那上面究竟有没有你说的最后一句话。别告诉我伟大的虚幻与梦境之神还关注人类社会的反恐行动。”

达米安的关注点明显和他不一样，“真的吗，陶德，一张面具？”他嗤笑，“tt，你什么时候开始cos魅影了？那个世界的的池子没修复你在爆炸中被毁掉的脸吗？”

一旁的布鲁斯极其隐蔽地、状似旁若无人地扫了杰森一眼——蝙蝠侠以为他发现不了，事实是他对于那标志性的“蝙蝠侠在看着你”的视线再敏感不过。

啊这……

达米安的问题确实有些一阵见血了。

同位体的脸被毁了吗？true。只不过罪魁祸首不是那场爆炸，而是一块滚烫的烙铁——尽管这两者其实没多大不同，本质上都可以等于小丑。那杰森要现在告诉他们另一个世界他自己的悲惨经历吗？no。作为一个日常被他的兄弟们票选为dramaqueen的文学爱好者（他不否认），杰森深知最精彩的部分要放在最后才最具戏剧性；而作为一个热衷于把撬棍和死亡放到每一个笑话中的十级地狱笑话选手，他已经开始期待他们待会脸上的表情了——哦，他可太喜欢看这个了。

“——第二位则是达米安·韦恩，一位与吟游诗人同样引人注目的赏金猎人。那套极具划时代意义的夜翼同款制服和多米诺面具使他无论身处何地都能成为人群中的焦点，更何况他还随身携带一把锋利到足以割下小丑脑袋的武士刀。顺便一提，那上面还滴着血呢。”

“哦，我喜欢你关于武士刀锋利程度的描述。”这是高兴的杰森。

“为什么是夜翼同款制服？”这是迪克。

“各位，这是我刚刚意识到的，”这是深思熟虑的红罗宾，“他们可能并不认识彼此，对吗？我的意思是，看看利爪吧，他的世界里甚至没有布鲁斯——你永远想不到一个平行宇宙能有多奇怪。”

这让所有人都沉默了几秒。

真是个好问题啊，提姆，谢谢你提醒我们他们五个见面后会有多混沌。说真的，杰森都想为赫斯特默哀了——他亲眼见证了一位神秘、优雅、实力高强的调查员是如何变成一位永远在生气的暴躁kp的，一切只是因为他们开始跑一个永远进不了主线的团。

“最后走进米勒餐馆的是蝙蝠侠和利爪。相比于前两位奇装异服人士，这两位要正常的多——至少他们的穿着符合人们对‘正常’的定义。至此，布鲁诺所邀请的五人全部到齐。只是卡座上的气氛稍显沉默。阿卡姆骑士，出柜的红罗宾，不义联盟世界的蝙蝠侠和达米安·韦恩，夜翼的同位体、来自地球3的利爪，以及一位虽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竭力保持微笑的私|家|侦|探——现在这沉默极快地演变为一种尴尬了——你们要做些什么吗？或者说些什么？”

现在圆桌上的气氛也有点儿微妙了。

至少小红鸟觉得自己开始尴尬了。

“呃，”提姆下意识地说，“我能喝咖啡吗？”

“理论上来说，可以。”赫斯特回答他，“你要喝多少？超过一杯的话需要过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