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孤刀的身体上爆出了数个血窟窿,汩汩冒着血,他整个人经脉尽断,暴血而亡。
“和阎王寻命的死相一样,”笛飞声走到李莲花身旁,低声说,“角丽谯的手笔。”
“角丽谯可能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活着,即便单孤刀他最后成功了,用业火痋控制了朝廷,夺取了天下,只怕也是为角丽谯作嫁衣裳。”李莲花的声音也是低低的,有一种看透世事的淡然。
人生一世,尘归尘,土归土。想来也无甚有趣。
何必争呢。
笛潇潇原是体弱,打斗之后又站了许久,体力不支,便晕了过去。
笛飞声眼疾手快,喊了声“潇潇”,便接住她,将她的头扶在自己胸前靠着。
“这笛盟主挺会怜香惜玉啊,”李莲花说,“看来以前对着角大美女怜不起来也惜不起来,但笛盟主也是会有心之所爱的……”
“你也好好珍惜乔大美女。”笛飞声还他一击。
“我算喽,”李莲花摆了摆袖子,“身无长物,漂泊天涯,一个人惯喽!”
“以后怎么打算?”
“帮人看病喽,我这李神医的名号可不能白白扔了,”他确实潇洒,“但是呢,与其帮别人看病便宜了别人,我得先帮潇潇看好病哪,她这个,也算疑难杂症了。”
“你先把忘川花吃了吧。”
天边的曙色将云层描边,整个世界又一次从宁谧的睡梦中醒来。
笛潇潇咳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
她也醒了。
笛飞声坐在床前,抱着刀靠墙浅眠,才一丝动静便能让他醒来,他睁开眼,看见床上的笛潇潇想要坐起,便问:“醒了?”
笛飞声没有照顾过女人,想去扶笛潇潇坐起,又觉她是穿着里衣眠卧的,他去扶未免不便,便想喊丫鬟来。
笛潇潇却没在意这些,只问:“你一晚上都在这儿吗?”
他“嗯”了一声,目光瞥向桌子上趴着睡的另一人:“还有他。”
李莲花懒洋洋抻了个懒腰,抬起头来:“大家早啊。”
他踱步到床前:“阿飞早啊,潇潇早。潇潇,你是不知道,你昏睡的这一晚,我们阿飞有多着急,我让他去睡,他不去嘛。你看,堂堂笛盟主,可从来没有为一个女人这样……啊当然,他的金鸳盟有很多美女部下,当年笛盟主座下大名鼎鼎的几位护法都是女子,他在金鸳盟的事,我不太清楚。至于他有没有对金鸳盟的女子……这个我也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