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抓着剑柄,大口地喘着粗气。眼见如星的暗器向他扫来,他略滞,然后运功,仗着出神入化的婆娑步,用最快的速度躲开暗器。
仿佛在雨中疾行,躲避了每一滴雨。没有一枚暗器能伤得了他。
李相夷没给单孤刀喘息的机会,一手持少师剑,另一只手捻功护住心脉,利用婆娑步的奇快无比与单孤刀近身搏斗,他的剑本来就快,加上婆娑步以迷惑对方,没一会儿,单孤刀全身上下被他的少师剑捅了无数个窟窿。
单孤刀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直到这时,他仍不敢相信他败于李相夷之手:“你……你居然破得了我的十星一刀斩……师父……他果然什么武功都只会教给你……”
李相夷努力压制着身体里的毒素,他的脸色很苍白:“这是师父的逍遥独步剑,是我们拜入师门师父教给我们的第一套剑法……”
单孤刀显然是不相信的,他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用这种入门的武功就赢得了我!别以为你说什么鬼话我都会相信!”
李相夷继续杀人诛心:“击败你何须全力以赴?从前如是,今日亦然。过去都是我让着你罢了……现在,我便用师父传的第一课,清理门户——”
单孤刀仍是不服输,笑道:“你武功上赢得了我又如何?到头来,整个局面还是在我的掌控之中!到头来赢的人还是我!你就等着受死吧!”
单孤刀还来不及高兴太久,方多病和笛飞声及时赶到,方多病手捧着业火母痋,正待销毁。
这业火母痋是单孤刀的最后一张王牌,有业火母痋,可控制朝中重臣,天下唾手可得。一旦母痋被毁,单孤刀的千秋大业也差不多要完了。
单孤刀急得额头上直冒冷汗,怒骂方多病这个不孝子,胳膊肘向外拐帮着外人对付自己老爹。
这边厢笛飞声匆匆向李莲花辞行:“这里交给你和方多病行不行?我有事先走一遭。”
“需要帮忙吗?”李莲花问:“何事?”
“金鸳盟的手下发现了角丽谯的踪迹,我去探一探。再者,角丽谯身上有可以融掉业火母痋的丸药,现在业火痋已经在手,下一步,确要去找角丽谯了。”
“嗯,”李莲花点头,“那我们分头行动……笛盟主,你自己注意安全,别一不留神,被角丽谯强按头拜了天地,到时候我救你也不是,不救你更不是,——我很为难的。”
……笛飞声想对李莲花动一下手。
但是他忍住了。
笛飞声回到京郊小宅中,几乎惊出了他一身冷汗。
笛潇潇的房间空空如也,屋内一片狼藉,明显有打斗过的痕迹。只有一张小圆桌似乎是被人整理过,桌上的物件摆放完好。
笛飞声在桌上的灯台下发现了留给他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