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几日熬得人都虚了,这一刀挥到一半就眼前一黑,一个晃神就被面前的少女夺走了刀。
她动作迅捷如闪电,瞬息间便把人踹得双腿一屈跪在了地上,就这么拿着周健的刀架在他自己脖子上。
“我跟你谈是给你面子,既然你不要,我也不勉强。”她生得弱柳扶风,容貌楚楚动人,可身上却有种迫人的气势。
漆黑的眼眸,似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
她随手摸出两个药瓶:“选一个吧。”
她的不勉强就是来硬的?这时候掏出两药瓶子,那能是好东西吗?
周健冷笑:“我府上可还有亲兵,你便如此自信能活着走出去?”
白怜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哦,想两个一起吃啊,好啊。”
周健:“???”
系统:【他要是心一横死了拉倒怎么办?】
“这种人,昧着良心也要争好处与风光,哪舍得死啊。”
果不其然,周健出声了。
“等等!你当真是祁国国君所派?我若是去了祁国,能得什么位置?”
白怜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把右手的药瓶递过去:“吃了。”
周健以为她恼了:“我答应,我答应!”
白怜笑得满脸无辜:“对啊,你答应了嘛,所以只用吃一颗。”
“你——”周健简直被她这无耻震惊了。
不讲武德啊!
心里骂着白怜无耻,可周健现在拿她也没辙,只能咬牙吞了。
跟谁干不是干,总比死了强,凭他的本事,能差到哪儿去?
白怜随手把刀丢回去:“丹阳王派你来截使团是吧。”
“这你们都知道?”周健一惊,祁国在梧国内部是有多少眼线,才能知道这样的隐秘之事啊?
......
宁远舟等人已经按照计划开始行动了。
“礼王的脚程怎么这么慢,他们什么时候能进涂山镇?”
周健正背对属下端着架子问话呢,忽然听见一声响动,一转头,就看见个一身黑色衣袍的青年对他拜礼。
而他那个下属已经是这几天第二次昏迷了。
“在下六道堂堂主宁远舟,奉丹阳王殿下之令,见过周将军。”
“宁远舟?”周健想起先前那姑娘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