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郎一听,一时间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毕竟墙头还挂着从他屁股上钩下来的那块布呢。
向婆子见状,就知道指望不了这个大孙子,只得火力全开,准备第二轮叫骂。
可张三爷见到她张嘴就知道她想放的是什么屁,沉下脸摆起了官腔:“向大郎是当事人,我询问当事人的意见时,旁的人不许插嘴。”
向婆子一肚子的火力又被吞了下去,心里那个憋屈啊,抓心挠肝,实在难受。
她只能转过头看着自家老头子,使劲地使着眼色,想让他赶紧想办法,否则在董芸这里就讹不到钱了。
老向头看着眼前这一幕,已经知道今日这事向家是占不到什么便宜了,只能陪着脸笑道:“张老弟,大郎来找董——芙宝娘也是有事,怕是人在屋里听不到敲门声,这才上墙去看看在不在家,引发了误会。”
人群中顿时就有人啧啧啧道:“敲门不开就爬墙,有这个道理吗,谁知道你有没有敲门,人家一个年纪轻轻的寡妇,为啥要给你开门,你一个二十多岁还没讨媳妇的光棍,无事去人家家里干什么。”
“呸,说白了就是想占人家寡妇的便宜呗。”
“上墙还有理了,怕不是敲门不开要翻墙进院去偷东西吧。”
“就是啊,不过向大郎这种人,能有什么好心思,孙寡妇都被他调戏过几次了,这次又轮到芙宝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听着大孙子被村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这样埋汰着,老向头一张老脸也是青一阵白一阵的。
张三爷看着向大郎道:“都光是你爷奶爹娘出声,你自己没嘴吗,你为什么去扒芙宝她们家的墙头?”
“我——我——我就看看——我这不是什么都没做嘛”向大郎此时早就没有往日的蛮横,支支吾吾道。
“既然你扒人家墙头,就怨不得人家打你,那你还寻什么仇?”
“这——是我奶非要来的,我没想着来,我只想教训一下梨花而已,是她打的我——里正叔,梨花是我们向家人,我们教训自己家的人,旁的人管不着吧?”向大郎说完,似乎又寻回了底气,不禁挺起了胸膛。
“梨花是因为芙宝娘呼喊才上前帮忙,而且你都拿石头砸她了,她也受伤你也受伤,不就是扯平了吗?”张三爷拧起了眉头,这一家子如此胡搅蛮缠,平日里对大房态度又那么差,上次听说卖了梨花,这次回去还不知道要怎么对待大房。
“我不管,反正她打了我,既然是我们家的事情,就不劳烦里正叔费心了。”
张三爷听着这一番话,沉下脸来,道:“还真没想到我这个里正在大孙侄的眼里就是这么招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