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终于有时间好好打量自己辛苦孕育的幼崽,好奇地把它的每根触手都点检一遍,和自己的触手对比,发现宝宝的触手更细、花纹也更简单,在日光灯的照耀下看起来是半透明的。
看完触手,他又把方砚洲倒立过来,让它变成了一个散开的拖把头。
他戳了戳藏在触手最深处的软肉,那里既不是脑花,也不像人体的结构,反倒有些像……真正的水母。
方砚洲疯狂扭动,对这个姿势表示抗议:“呜哇啊啊!!哇!!”
陆见川将它翻回,脑花凑近,仔细数悬浮在黏液里的眼睛数量,接着又跟捏橡皮泥一样来回捏水母盖,玩了好半天,最后认真发出评价:“里面有六只眼球和舟舟的眼球长得一模一样。”
方砚洲:“……”
陆见川把它抛到半空,再轻松接住:“肤色也像舟舟,白皙细腻,还有……嗯,让我再想想。”
他绞尽脑汁,盯住方砚洲,试图从小水母身上再找出一点爱人的相似之处。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算了,”陆见川把它放进水里,“没关系,糖糖,你还只是一个宝宝,肯定会越长越像的。”
方砚
洲无语地朝爸爸翻了一下眼球,扎进水里,咕噜咕噜地吹泡泡玩。动不动,朝他投来炙热又复杂的目光。
方行舟微微一愣。
“小鹿?”他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我睡很久了吗?”
陆见川没说话,只是看着他,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趴在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