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的好累,苏九安洗漱完之后,沾床就有了困意。
什么认床失眠,都不存在了。
闷头大睡。
只是……两扇门之隔的某人。
却彻底失眠了。
耳根好不容易褪下的红痕在小朋友的一句“记得刮胡子”里,卷土重来。
不光是耳根,是浑身又开始热起来。
洗澡也降不下来。
他伸手,轻轻触上自己得右侧下巴。
仿佛能和小朋友的唇瓣重合。
小朋友是用唇瓣感受到他的胡渣的。
一想起来,他的心头就开始发麻。
很麻很麻。
心跳也跟着彻底乱了节拍。
凌晨两点四十分,翻来覆去后。
他翻开手机,点开和苏九安的聊天框。
真的很想问问小朋友:你睡得着吗?
在键盘上删删减减,最终敲下一句话。
[胃好点了吗,睡着了吧。]
他等了很久,手机在枕边被拿起又放下,亮起又熄灭。
没有回音。
挺好的。
睡着了。
嗯。
睡不着的只有他。
不可以这样。
他猛地坐起身,点着手机屏幕,拨通电话。
“喂?干什么啊大半夜。”电话里,简言在哀嚎,声音沙哑,明显是睡到一半被强制开机的声音。
“睡不着。”
“哥哥,你睡不着,我睡得着啊啊啊啊。”
“陪我聊聊。”
电话里,简言叹了很长一口气。
“好,您老都发话了,我还能说不吗?你要聊什么?”
“让我猜猜啊,肯定是那个小朋友吧?他又怎么你了?”
“他......亲我了。”谢青山说着,脑海里又飘出当时的场景。
“什么?!可以啊谢老师。”
“他不小心的.......但是我。”
“还是心花怒放了,是吧。”
“嗯。”
“啧啧啧。”
“但是.......他不是喜欢我。”
“怎么,他是直男?”
“不知道。”
“这你都还不知道就陷进去了啊?你是真完蛋了,谢老师。”
谢青山举着电话,沉默许久。
“算了,和你说也没用,挂了。”
“......”简言现在就想说一句国粹。
谢青山不确定自己是几点睡着的,就像苏九安不确定自己到底做了多少个梦一样。
可能是昨晚太累了,苏九安睡得很迷糊,醒来的时候已经要中午。
还好昨天,他就和辅导员请了今天早上的假。
微信里有同学还有谢青山给自己发来的信息。
他先点开了和谢青山的聊天框。
小叔:[胃好点了吗?睡着了吧。]凌晨两点四十三分。
小叔:[我出门了,早餐在锅里,吃完早餐再吃药。]早上八点四十分。
马上十一点,他现在才看见。
于是急忙回复:[好,我刚睡醒哈哈哈。]
想着小叔可能还在研讨会上,不会这么快回复,他就打算先起来洗脸。
没想到,手机还没从手心落下,信息就来了。
小叔:[胃怎么样了?还难受吗?]
小九:[好多了,一点点痛。]
小叔:[我马上就回来了。]
小九:[好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