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穿他的腺体

林遴还没有睁开眼睛,就已经认出了来的人是谁。

在这种理智消退,生理因素占据上风的时候,林遴被脆弱感包裹着,如同一只在森林中迷路的小鹿,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族群温暖的怀抱中。

前方的热源一点点靠近。

这种对意志力的拷问是那样的煎熬。林遴紧闭着双眼,如同等待命运摆布安排的羊羔。闭上眼睛后,其他的感官就更加突出叫嚣着自己的存在,鼻腔里被越来越浓郁的信息素充斥,皮肤也感受到了那逐渐接近的热源,还有后颈——

后颈里的腺体欢喜得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的植被,它期待着,渴望着,它知道即将会发生些什么!

一只大手抬起林遴的脑后,林遴只觉得身上一轻,下一刻人已经换了个姿势,变成了额头靠在来者的怀抱里的样子。

林遴闭着眼睛,用他已经快要被烧热到罢工的大脑自暴自弃地胡思乱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蠢透了,满头都是汗水。

他不知道自己在柏遇的视角里有多诱人。

无力地躺倒在柏遇的怀抱里,偏白的肌肤因为高热,透着浅淡的薄红。他的耳朵似乎更红一些,像熟透了的苹果的色泽,眼睛闭着,但眼皮微微地颤抖,谁都知道他只是故意不睁开眼。而这逃避的姿态反而让某些人轻轻笑了一声。

柏遇安抚地轻轻用拇指揉了揉林遴的后颈。

就是这样的一小下接触,林遴已经难以遏制地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