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它能无限拉进两个人的距离。

乔知晗沉默，心想，虽然记忆混乱，但果然她下意识对我这么客气。

也不知道若辞清醒后会不会怪我，觉得我假惺惺。

【“宿主，你说话太直接了，我要给你扣分。”】

“啊，心里想得不就该说出来吗。”

【“算了，原谅你这个没有恋爱经验的女人。”】果然这女人的真实需求不是人生巅峰，而是需要找个对象，是它一开始搞错了。

“若辞，你换好了吗。”

若辞和零伍系统的识海对话被打断，乔知晗还等着她呢，虽说经济之都云城就在首都榕城的隔壁，但除夕这天人流很大，非常拥挤，她们得早点去车站准备。

“我已经好了。”若辞把保暖打底的衣物穿上，乔知寒给她披羽绒服，蓦然想起那天在雪山，若辞给自己披衣服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她把拉链拉到了最上面。

若辞双腿的膝关节刺痛，站立起时尤其明显，虽不是剧痛那种，但一阵一阵的令人难以忽视。她在乔知晗的搀扶下坐上了轮椅。

然后，她红红的眼睛就看见乌发少女的轮廓在行李包里翻找些什么。

乔知晗拿出一个帽子带在了若辞头上，又掏出一双手套给她戴上，若辞看起来似乎呆呆的，好像一个毛茸茸的小仓鼠，乔知晗噗嗤笑了一下。

这是她在发生这么多事情后，第一个真心的，无比轻松的笑容。

“本来你还昏迷着，我是打算让护工用厚被子把你裹紧，担架抬上网约车再抬到的车站，到站的时候再让家里的佣人把你抬回去。”所以临时又买了这床被子，用来做准备。

“我以为用不到这个帽子和手套呢，网购的时候随便买的，毛有点多，看起来有些，额，有些可爱。”她嘴角又弯了一下。

可爱？若辞怀疑是滑稽，乔知晗难道在嘲笑她？脸刷得一下红了，她不会看起来很搞笑吧。

乔知晗拉回行李包的拉链，往肩上一轮，一个大美女背个大行李包，看起来也是很奇怪的。

可能到时候路人见了他们，也会觉得他们是搞笑，哦不，可爱组合。

若辞察觉到她背了个大包，连忙开口：“你看护我这么久也太累了，这个包就放我怀里吧。”她伸出两只手，打算帮乔知晗分担。

乔知晗蹙眉，“这怎么行呢，”在她眼里，若辞现在是柔弱不能自己，哪怕是一包棉花也会对她造成二次伤害，“会压伤你的腿的。”

她一手挎着大包，另一只迅速从床头的花瓶抽出那朵“蓝蕖”，然后抓着花推动若辞的轮椅。

现在若辞不需要那床被子了，她已经和医院说留下捐了，但这花，五千块刚买的，都还没开，她得带走。

花苞凑得若辞很近，她看出这是一朵蓝色的花，身为ssr的alpha，她能闻到很多别人感受不到的气味，比如这朵花，那淡淡的香味。

香精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