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发送出去后,他转过头看向开车的人,月光落在他的脸上,柔和出动人心魄的好看。
正是红灯,魏斯然感受到目光,转过头,大大方方跟他对上视线,又缓慢落在他裤腰的位置。
“你确定泡个澡就能解决?”他戏谑说。
沈以南尴尬极了,拽着外套的下摆拼命地挡,却挡不住,只能曲着腿欲盖弥彰。
变回了绿灯,魏斯然收回视线:“多大回事儿,害羞什么。”
沈以南含糊不清地嗯了声,忍着想要抚慰的一把的念头,在人家车里做这种事,实在是太有失分寸。
他现在有点后悔上了这辆车,就算是跟着回去进了浴室,也不好意思在人家的家里放肆。
“你要不然,还是在前面的路口放我下去吧。”沈以南窘迫道。
“怎么,又反悔了?”魏斯然反问。
沈以南滚了滚喉咙,如实道:“我可能不只是需要
泡冷水,还需要自己解决一下,突然想起来这个,觉得不太合适。”
魏斯然被他的诚实取悦,笑着说:“没事儿,你弄的时候,我不听。”
沈以南的耳根彻底红透了。
这人讲话真的,半点都不会遮掩是吗?
到底还是跟着人回了家,魏斯然的家是大平层,整个色调都是有质感的深灰色,家具和摆设都十分有品味,但他实在没空细看。
见着浴室就往里冲,边走边脱着衣服,嘴上还十分有礼貌:“抱歉,我真的很急。”
“里面挂着的那件浴袍是新的,你可以穿。”
魏斯然说着,边饶有兴致着看着他半裸的上半身,肌肉扎实,线条流畅,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
等到浴室门关上,他才取了眼镜,把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躺上去半闭上眼放松。
上了一天的班,看了无数的病历,很累。
按往常来说,他会选择自己拿个小玩具放松一下,但今天有客人,不合适。
只是没过几秒钟,浴室里就传来压抑的低喘。
沙哑的,带着磁性,极力的克制仍然泄露了半分,勾得人心猿意马。
魏斯然仰着头看着悬挂的灯,此刻是真后悔把他带回家了。
他抬手松了领带和纽扣,仍然觉得闷,燥热。
忍了十分钟,实在是受不了这若有似无勾人的氛围,他起了身,大步进了卧室,随手带上门。
沐浴,清理,躺回床上,挑选了最喜欢的那一只,涂油,缓缓塞入。
今晚特别有感觉。
很磨人的,一点一点累积着,将时间拉得无限漫长。
他大汗淋漓地抓住旁边的枕头,却听见门外突然一声:“哥,你睡了吗?”
整个身体原本绷紧了弦,那一刻突然啪嗒一声,断了。
魏斯然仰着头,缓慢压下那股劲儿,才微微喘息着起身,把浴袍拢过来系带,打开门。
沈以南没想着眼前的场景如此香艳。
之前见到的魏斯然都是穿着休闲西装或者白大褂,特遥不可及的高岭之花的模样,但此刻,他头发微乱,眼底潮湿,衣服松散,隐约露出结实又漂亮的胸膛,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气味,咸湿,和方才浴室里的自己如出一辙。
他缓慢反应了过来,立刻背过身:“抱歉,哥,我不知道你在…..”
魏斯然比他淡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沈以南浑身僵硬,身上还滴滴答答着从浴缸里带出来的水,浴袍也是松松垮垮挂在身上:“不是,这是你家,当然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找我有事?”
“我….弄不出来。”
沈以南闭了闭眼,心里反复提醒自己,对方是医生,如实交代也没有关系,出声的时候仍然不敢看他的眼睛:“我试了各种,还是不行,我是不是坏了,你能…帮我看看吗?”
“我不是男科的医生。”魏斯然整理着松开的领口,“在私下说这样的话,我会以为你在邀请我。”
沈以南猛然睁开了眼,直直地看进对方的眼睛里。
他胀得快要炸开,而眼前是唯一可以救他的人。
更多的话已经听不进去,也无暇顾及对方是同性恋而自己是个直男这件事,只是眼睛通红央求:“哥,你帮帮我。”
明明是气势凌人的长相,五官凌厉,此时却委屈巴巴的模样,像是尾巴耷拉着的大狗,急需抚慰。
魏斯然盯着他看了会儿,难得软了心。
“好吧,那我就破例,在家里给病人看看病。”
“谢谢….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