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谢琰看着他乱七八糟把盒子一股脑拨进了袋子里,拎着就转身走了。
他站在原地,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无奈抹了把脸。
算了,等大家都平和一点再好好讲清楚。
谢琰头昏脑胀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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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晚秋对于林初霁去而复发表示十分惊讶:“怎么又回来了?”
林初霁愤愤不平把保温盒放在桌上,复述道:“谢琰不愿意,算了,随便他,就没见过这么倔的。”
“你在生气啊?”詹晚秋看着他一脸紧绷的模样,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盯着他看,“你脾气这么好也会生气啊?”
林初霁被看得毛骨悚然。
他不自在道:“我不能生气吗?他把我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还阴阳怪气。”
詹晚秋靠着椅背,缓缓出声:“因为我觉得你从小就太乖了,我们说什么听什么,从来不反抗,也不会表现出负面情绪。就像之前,我给你拒掉你一直想去的剑桥,你也没有冲我发一点脾气。”
林初霁张了张嘴,无语道:“你也知道啊……”
他从小就像是被关在精致的展示盒里,被摆弄惯了,大概也就抽掉了情绪的神经。唯一一反抗,竟然也就是上次瞒着他们偷偷跑出去旅游而已,想想挺可笑的。
詹晚秋点了点头,若有所思:“谢琰会拒绝,在我意料之中,他跟他爸妈太像了。”
林初霁抓到关键词,有些茫然:“他爸妈?你认识吗?”
詹晚秋觉察到失言,又找补了回来:“没有,就是觉得警察的孩子应该也会跟父母一样,不会轻易接受人民群众的好意。”
林初霁狐疑地看着她,像是重新捡了个新妈回来一样:“你怎么最近变得又红又专的,入党了吗?”
詹晚秋:“………”
这孩子以前社恐得跟谁都懒得多说一句,现在都会怼人了,了不起。
手机震动,林初霁垂眼,看到谢琰发来信息。
【蟹老板】
:真的抱歉
林初霁没回,直接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这趟回家后,他一住就住了好几天。
白天的时候会坐车去学校参加军训,跟宿管请了一周的假,参加完就回家,直到军训结束,也远远看到谢琰也不打招呼,不说一句废话。
仿佛又变成了最初那个一个字都不肯多讲的社恐,见人就躲。
沈家兄弟倒是每天都跨越半个学校来找谢琰。
但也微妙的发现了端倪,不对劲,很不对劲。
“林初霁呢?他最近怎么不跟我们一块吃饭?下了课回到宿舍,他躺在十分空旷又孤独的双人间里,点开了林初霁的对话框。
能看到朋友圈,至少还没拉黑。
林初霁私信不回,他就只能在朋友圈留言。
但这人日常动态太少,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前两天建院被迫转发的公众号文章。
他点了个赞。
想了想,开始在下面留言。
蟹老板:写得不错,好文共赏
蟹老板:还有没有别的,分享发我一下
蟹老板:最近考虑修个双学位
蟹老板:算了,别分享了,你直接打印出来回宿舍给我吧
林初霁洗完澡出来,收到一连串提醒的时候,有点懵。
一个星期不讲话,他今天突然想起来抽什么风。
lark:?
lark:自己翻
他也在朋友圈下面回复他,没用私信。
蟹老板:不想翻,前几天感冒了头晕,看字也晕
lark:那你就去睡
蟹老板:睡不着,宿舍空调好像坏了,巨热
lark:那你热着吧,我在家吹空调挺好的
蟹老板:………..
那条动态沈家兄弟也点了赞,时隔两天收到一堆提醒,点进去再一看到对话,内心一哽。
直接一个电话拨了过去,沈以南疯狂输出:“你真的……我哭死,你破冰的技术真的让人叹为观止。”
谢琰也觉得有问题,盯着林初霁毁他的冷冰冰的文字:“找不到别的办法,我就不认识这么性格敏感的。”
他想起小时候那一帮兄弟,真打打闹闹起了争执,打一架就好了,但林初霁……他是丁点都下不了手。
那单薄的腰,一用力得折了。
“走一走那种讨好路线,比如送个早餐抄个笔记之类。”沈以北大大咧咧说。
谢琰听着觉得有点怪。
这套路怎么那么像那本掰弯直男里面的小妙招。
他想了想,轻啧了声:“靠谱吗?听上去不是很管用。”
沈以北好歹也是在外经常浪的嘴强王者,对自己颇有自信:“听我的准没错,你先试试,不行再换下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