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给我发什么了?”谢琰见房间没人,直接点了公放。
电话那边插科打诨的开了个玩笑:“能讨好我兄弟的,当然是激情刺激的强制捆绑play,最适合深夜的放纵。”
语气十足的暧昧。
林初霁无意偷听,但光是这几个关键词,脑子里瞬间就有了画面。
交错的绳结,深浅的红痕,泛白的嘴唇,因为痛苦滴落的冷汗和断续的低吟。
他背靠着墙,在心里咋舌,社牛哥的爱好这么野呢。
“那我得细品啊。”谢琰早就熟悉了对方的不正经,点开收到的小程序链接,是几只五花大绑的螃蟹捆绑方法和烹饪技巧。
邮轮上每一层都有公共厨房,他刚带了一篓子新鲜大螃蟹上船,于是点了保存,笑着回:“行,等室友来了就照着弄,就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欢绑这个。”
林初霁不可置信看过去。
你敢再说一遍?
你是不是有病?
谁家好人喜欢被绳子绑着?
“我也好想加入你们,过两天见。记得多拍点照发我…出海好爽…为所欲为….”
游轮正驶出港口,信号变得时好时坏,对面噼里啪啦说着话,却只是断断续续冒出一些关键词。
林初霁的表情彻底沉了下来。
坏东西果然是物以类聚。
“听不清了,晚上我们录视频发你,挂了。”实在是沟通费劲,谢琰敷衍应了两句,抬手挂断。
还录视频???
远处传来离港的鸣笛,一声比一声悲怆。
简直像是敲响了命运的丧钟。
林初霁慎重看向躺椅上那位在尺度边缘反复横跳的家伙,神色复杂。
他绝对,要离这个变态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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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傍晚的时间,雨停了,谢琰始终没等来室友,索性拿着单反重新出门。
他坐直梯到了顶层甲板,开始随机的构图和抓拍。
这是他放松心情的一种方式,拍人,拍物,也拍景。
海边的落日来得还算及时,谢琰满意捕捉了几张,镜头一转,画面框住了远处的一个身影。
他手肘撑着栏杆,睫毛垂下,夕阳在他的鼻梁上落下柔和的光,眼睛的底色却带着冷淡。风肆意拂过,布料贴合着男生清瘦的背脊,显露出流畅利落的腰身。
气质像是山涧里突然吹起的那声竹箫,空灵,飘远,很能激发人的创作欲。
“不拍有点可惜了。”谢琰掂了掂相机,朝着他的方向走过去。
林初霁没注意到来人,还在低头按着手机键盘敲字,检查三遍确认没有错别字后才点击发送。
【lark】:我加钱再买一个房间,搬过去自己住行吗?
【lark】:这样原来的室友也单独一间,他会住得更舒服。
自己跑了,总不能让变态心血来潮再去绑别人,那实在是缺德。
“房间早就满了,您要是真不满意室友,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您自己去说服另一房间的旅客来互调。”领队直接回过来一条语音,听着却相当为难。
林初霁上船前跟他打过照面,是一位人高马大的壮汉。
于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又问:你打架应该挺厉害的?
“必须的,咋了?”语气十分骄傲。
那被强迫应该也吃不了亏。
【lark】:不然你去跟他住,我可以睡你的员工间,不亏待你。
“不行,海景房我住不起,到时候您变卦把我一举报,工作都得没了。”领队回绝完,又宽慰说,“你们俩都刚毕业,同龄人能有什么相处问题啊,不然还是自己先试一晚?”
横竖都不行,林初霁开始头疼。
他没有在别人背后说闲话的习惯,也没证据佐证说辞,理由的确不充分。
可无意听到那位室友的小众癖好,万一真对自己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