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再说。”
郁霈吃了两口,眼睛不自觉又往投影瞟,并且认认真真地向他安利:“真的很好看,你要不要看看?”
“不看。”
陆潮的无情拒绝深深伤害了郁霈,一顿饭吃完都闷闷不乐,连睫毛都写着“我想看电视”。
“你这网瘾挺重啊。”陆潮拿过手机翻了翻戒指,挑了个简单大气适合日常戴的,“这个喜不喜欢?”
“你还问我的意见做什么?你自己决定吧。”郁霈起身回房间,大有对关掉投影的不乐意。
“你现在是越来越难哄了,发脾气是吧?”陆潮把垃圾收拾干净,望着他的背影说,“不让看个电视就生气,没你这么会发脾气的,我走了!”
郁霈头也没回,“哦。”
陆潮把门重重一拽,真走了。
郁霈回过头望向门口,忽然有点后悔,他确实不应该吃饭的时候看电视,也不该忽视他。
那……电视剧太好看了他有什么办法。
他以前没看过电视,醒过来之后就忙着练戏上台组清河班,好不容易现在踏入正轨了还不许他看电视?
委屈和自责相互撕扯,就在郁霈打算给陆潮发个消息道歉的时候他回来了。
陆潮洗了手进房间,还带回来一盆水果,
”
叫了,我撵走了。?”陆潮给他倒了杯茶,“下午想不想出去逛逛?”
郁霈往窗外看了眼,这里和平洲现代化的风格完全不同,到处都是原生态的牧场与生机勃勃的草木,连空气都比平洲要清新很多。
“好啊。”
吃完饭两人换了衣服出门,陆潮给他戴了个很入乡随俗的草帽,遮住小半张脸。
“好看。”
陆潮牵着郁霈的手往前走,经过一个绿植覆盖的木屋,郁霈停下来看花,被不知从哪儿蹦出来的鸟吓了一跳。
他没穿平时爱穿的白衬衫黑长裤,换上了更休闲随意的短袖花衬衫和同套短裤,裸露的手臂白皙修长,像一幅画。
郁霈听见拍照声,一回头,笑意再次被定格。
“你拍我干什么?”
“留纪念。”陆潮收回手机,牵着他继续往前走,到了一个小小的古朴酒馆里。
老板是个男人,留几乎覆盖脸上三分之二的卷曲大胡子,左胳膊上有一串红色纹身,看起来十分爽朗。
酒馆里到处都是旧酒瓶,房梁上吊着的,墙上镶嵌的,甚至还有随意堆积在墙角的。
老板叽里咕噜说了什么郁霈听不懂,陆潮倒是能和他有来有往流畅对话,姿态自然闲适。
郁霈偏头看着陆潮,觉得他可能比自己想象之中还要更优秀一些。
“那个是什么?”郁霈低声问。
陆潮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眼:“姜汁啤酒,要不要喝一口?”
郁霈不怎么喝酒,摇了摇头。
陆潮要了两杯姜汁啤酒,冰块在杯子里载浮载沉,很快就在杯壁上沁出水珠。
“姜汁啤酒没有酒精,是甜的,你尝尝看。”陆潮把杯子端起来递到郁霈唇边,“是用生姜、水和糖混合发酵碳酸化,有点辣,喝一点点。”
郁霈试探着抿了一小口,下意识蹙了蹙眉,“辣的,好像又有点甜。”
“再喝一口?”
郁霈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小口,甜丝丝的“果汁”带着冰块的凉气,入口生津。
大胡子又端了份食物过来,依旧是说了一堆他听不懂的话,郁霈隐约听见熟悉的京胡声,有些疑惑地梭巡。
“陆潮,我好像听见京胡声。”
陆潮对这个不敏感,在嘈杂人声和管弦乐里找了半天,“有么?你想知道?我去问问老板?”
郁霈:“算了,可能是我听错了。”
两人逛到傍晚回去,次日便是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