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评论下聚集了不少呼应。
——确实,唱得也很一般啊,比林祖差远了。
——不是,你们吃点好的吧,真没听过好东西就在这儿舔,搜一搜林祖的原声修复吧,比他唱得好多了。
郁霈点开最上面的那条,极缓慢地打字回复:嘴不用来说话,用来骂人?
瞬间ko。
临近年关,他这个月的工资还没有发下来。
他打算给岑忧和初粟买件衣服,便给赵诚打了电话询问,他说最近年终财务忙不过来,要再等几天。
上次演出的酬金已经结清,郁霈手上还算宽裕便也没催得太急,抽时间给叶崇文买了份茶叶道谢,结账时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个约没赴。
下午雪稍微小了一些,郁霈买了束花去疗养院。
推门前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唱腔,他搁在门上的手顿了顿,确定了那道声音是自己,才敲了两下门。
“请咳咳咳……请进。”
郁霈进门,打眼看到病床上那张病入膏肓的脸,瘦削、苍白,眼窝凹陷,活像是一具会呼吸的干尸。
郁霈还未开口,林让君眼睛就红了,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使不上力。
“
我扶您。”郁霈将他扶起来靠着,思及颂因程的话一时间也不知如何称呼他,便道:“抱歉,这么晚才来见您。”
林让君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郁霈,似乎想要从这张脸上看出什么,隔了很久他忽然笑了笑:“你能给我倒杯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