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公司名称,倒是和事业范畴相当契合。
只是舒白秋却没想到。
这家公司,居然就坐落于寸土寸金的外滩旁。
而且,看起来还不只是单单占了写字楼内的某一层。
却更像是……一整栋楼。
“怎么了?”
身旁的男人看出了舒白秋的愕然,开口问他。
舒白秋张了张唇,才找回声音:“这栋楼里……都是先生的公司吗?”
“是。”傅斯岸没有瞒他。
见少年惊讶,傅斯岸还补充道。
“因为是做创新药,有独立研发的知识产权,所以会有一些政策支持,选址和租金都是。”
舒白秋不懂这个,闻言也只觉得先生好厉害。
“原来这样。”
许是因为跟傅斯岸闲聊了两句,舒白秋的状态也稍稍放松了些。
但这些轻松,在舒白秋临近太昊大厦的时候,却又消失殆尽了。
难以避免地,舒白秋仍会有些紧张。
对与陌生人的接触和往来,舒白秋依然没能轻松以待。
就连走到大厦近前,抬头仰望这么高的大楼时,少年都生出了一种隐隐的晕眩感。
好像大楼即将扑面向他沉沉地压过来。
这般的高楼大厦,明城也有。
但却并不想这样的矗立成群、笔直密集。
有短暂的几个瞬间,舒白秋甚至觉得。
他还是好想找一个狭窄的柜子。
缩进去,关上门。
把自己严实地藏在里面。
但舒白秋已经答应了先生帮忙,自然不会临阵变卦。
遥遥看到大厦门口等候欢迎的列队人员时,舒白秋无声地吸了口气,捏住指尖,准备一路跟好先生。
但接下来的事情,却让舒白秋完全没有想到。
两人顺着红毯走到正门前,等候的众人已是整齐列队。
他们毕恭毕敬,齐刷刷地致意道。
“欢迎小舒董事莅临视察——!”
欢迎……谁?
舒白秋完全地懵住了一秒。
……什么?
他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众人的目光望过来,看的却的确是舒白秋本人。
这么多人,这么大的迎接场面,居然不是在欢迎许久未归的傅先生。
而是在迎接舒白秋。
肩背传来一点熟悉的力度,已经全然懵住的舒白秋愣愣抬头,才意识到。
是身旁的傅先生抬手,揽住了他。
“好了。”傅斯岸略一扬颌,朝众多员工简洁示意。“尽快回去工作。”
认个人就可以了,再拖久一点,只会给少年徒增压力。
傅斯岸之前没有许可更复杂的迎接仪式,也否决了拉横幅、打礼炮、摆场面的各种方案,就是因为不想给舒白秋更添压力。
而此时,傅斯岸的一句话说完,众人也都齐声应是。
等傅斯岸和舒白秋走进大厅后,欢迎的人
员也都迅速离开了。
傅斯岸还揽着少年单薄的肩膀,带人穿过宽敞明亮的一楼大厅,走进了电梯。
一路上,仍不断有路过的员工向两人致意问好。
“boss,舒董。室内的装潢和陈设一看就是傅先生的风格,灰白配色的设计感十足,简明冷肃,绝无杂乱。
他的私人用品也很少,再加上一进屋就能看到的整面落地窗,和窗外繁华的高层江景,就更显得屋内空间格外宽敞。
傅斯岸一直将舒白秋领到书桌边,让人坐在桌后那把宽大的皮革转椅上,才继续解释道。
“当初我在北美筹建新药的研发项目,因为需要的投入资金太多,就对外宣称,说有大佬在背后资助。”
舒白秋听得出,这话的意思是先生并没有找人,资金都是他自己的。
少年面露微惑:“那先生是怎么……筹到的钱?”
看现在太昊的规模,舒白秋已经对新药研发这个领域有了些许初步的模糊了解。
看起来,这一行业中的资金需求,就算是当初傅家家产全拿出来,恐怕也完全不够。
傅斯岸则道:“因为我之前买卖过黄金。”
“我靠黄金差价赚了些钱,又投入股市,赚到了第一笔启动资金。”
他也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不公开的原因。
“这些当初都是借苏青留下的海外独立账户运作的,在明面上,账户和我本人并没有关联。”
傅斯岸生性严谨,在尚无全盘把握的时候,并不想做引起太多关注的出头鸟。
“这种短时间内连续获利太多的举动太扎眼,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找了个借口。”
“直到现在,所有人都还以为,钱是别人资助的。”
舒白秋的长睫动了动。
他慢半拍地意识道。
这么长时间以来,先生天衣无缝地瞒过了所有人。
眼下,却唯独选择了对他坦言。
少年的发尖被长指顺了顺,站在皮椅旁的傅斯岸低眸看他,说。
“所以现在,情况恰好对上,太昊的独立董事就是当初的资助者,他们都以为,你是我的金主,是以奢侈品起家的巨富。”
这句话,也解释了为什么在外人眼里,小舒董事为什么那么有钱。
翡石行业之内,的确有不少资产颇丰的富豪。
只是舒白秋听完,一时仍有些懵怔。
少年茫然懵懂的模样实在太过可爱,傅斯岸的手指在发丝中梳过几次,终是没忍住。
他抬手,直接把转椅上的男孩抱了起来。
傅斯岸抱着舒白秋,再度坐回了皮椅上。
宽大舒适的皮椅,能轻松承纳两个人的共坐。
傅斯岸抱着怀中少年,低头去吻他。
一面咬着那柔软的薄唇,傅斯岸一面还在讲。
“所以,我现在亲你是应该的。”
男人说得天经地义,顺理成章。
“我是在讨好金主。”
“唔……!”
舒白秋那本就因为太多惊诧而茫然的思绪,顿时被吻得更加混乱了。
他被圈抱在宽大的皮椅中,两侧都有扶手,身前就是实木书桌,更是无处可躲,只能乖乖被捏钳下颌,任由对方深吻。
直到少年终于有了一点喘息的机会,他才艰难地、带着被吻出的鼻音,轻声问。
“那这样……不会损害先生的形象吗?”
听完傅斯岸的解释,舒白秋不由生出了微许担心。
如果真是金主的话。
那他的出现……在旁人的眼中,岂不是对先生主导能力的削弱与剥夺?
但这次,却换成了傅斯岸疑惑。
男人眉廓微抬,似乎完全没有听懂。
“为什么会损害?”
“在这个行业,谁会管钱是怎么来的,技术硬、出新药才有说服力。”
傅斯岸说得全无在意。
解释间,男人反而慢慢倾身,和被圈抱着的舒白秋离得更近。
他的目光,还愈发危险地盯住了舒白秋被吻.咬到微肿的唇。
看起来,似乎又很想亲。
“我的金主这么善良、这样好心。”
“他们眼馋我还来不及。”
极近的距离里,傅斯岸的嗓音也低下来。念出那个称呼时,更有一种微涩的奇异感。
即使隔着薄薄镜片,男人眼底的光亮依然全无削藏。
“所以——舒董。”
“我该怎么讨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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