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居民来说,驱除适度的污染,可以活动身体,不影响日常生活就可以了。
没有钱,就是硬捱,所以不是所有人都会每天过来买药的。
一整天过去,铃兰赚了两千文,一共是一万一千八百文,黑袍人赚了一千五,一共是一万两千九百文。
虽然黑袍人赚的没有她多,但因为基数比铃兰大,所以整体上还是铃兰落后了。
王永柱又开始忧愁了。
他试探性提议:“要不,我们也降价?”
如果铃兰也降价,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
铃兰却摇头道:“不,不降价。”
王永柱劝她不动,也就放弃了。
他心里沉甸甸的,感觉这一次比赛要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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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日,第五日。
今天是擂台的最后一天,等天一黑,擂台就彻底结束了。
事关重大,没等天黑,罗布家里所有人都提心吊胆起来。
最折磨人的不是行刑时刻,而是死期之前的等待。
罗布说话都不敢大声说,多吉则是紧张得几乎不敢呼吸,感觉比打猎还刺激!
今天来买药的人,更少了。
王永柱倚靠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铃兰依旧坚守岗位,来一个,她就赐福一个。
大约到了中午的时候,罗布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黑袍人出现在门口。
王永柱浑身防备:“你来干什么?”
黑袍人的声音听上去笑嘻嘻的:“已经快结束了,我过来提前看一下你们的败相。”
“你——”王永柱拳头开始痒了。
黑袍人径自搬了椅子,在铃兰身边坐下。
铃兰偏头看他一眼,什么话也不说。
”反正已经要尘埃落定了,我过来或不过来,已经影响不了大局了。”黑袍人遥遥领先,接下去,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等待,就会赢。
铃兰还是什么话都不说,就又安静的坐了这么许久。
没有人再来了。
铃兰说道:“把门关了吧。”
“啊?可是——”王永柱心头火烧火燎的,可是他们还差黑袍人一大截没追上啊。
现在关门了,那差距怎么追赶上来?
黑袍人一共赚了一万四千七百文,铃兰这边才一万两千八百文。
这么大的差距,怎么搞。
铃兰没有向王永柱解释什么。
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扯掉身上的帽子和衣服,不再装扮萨满。
铃兰说:“没事的,反正已经要结束了。”
黑袍人沉默看她,再一次不明白她的举动是什么意思。
自曝自弃了?
铃兰抹了一下脸,说道:“这几天,我在赐福的时候,一直在注意感受时间的流逝,并不是单纯坐在这儿赐福的。”
“哦?”黑袍人费解。
“我的意思是说,我大概掌握了这里的时间规律,这里的天很快就要黑了。”
黑袍人顺着她的话说:“是的,我们的擂台很快就要结束了。”
“所以,你输了。”铃兰笑了起来。
在天色即将黑下的那一刻,铃兰拿出神谕之书。
“青蚨飞入。”
话音刚落下,空气中忽然传来扑簌簌的飞蛾煽动翅膀的声音。
五猖神擂台钱的铜钱,正以飞快的速度流向吉祥天母的擂台之上。
不多不少,正好两千文。
之前铃兰花出去的钱,重新飞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