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前段时间知道了她研制出来的药物最后的测试一环是需要人体实验的……其实我觉得这种事情在最初应该就能想到了。
不说别的,就是宫野志保研究的前身、宫野夫妇的“银色子弹”实验项目,都已经有半成品出来了,那也肯定是建立在不少实验体身上的。贝尔摩德估计就是因为此事和宫野夫妇结仇的。
其实哪怕是外面的制药公司
都会在最后一个环节有偿招募志愿者进行最后的测试,组织怎么可能不会在最后测试稳定性。甚至有不少制药公司乃至国家性的项目(尤其是阿美莉卡)都有哄骗招募了国民然后暗地里进行病毒的人体实验——例如臭名昭著的塔斯基吉梅毒实验,那还是美国公共卫生部搞的呢。
既然身在这个组织了,做了的事情、哪怕是被迫做的,会导致的后果就是自己的心理需要承担起来的代价了……有时候我觉得宫野志保还是因为不够了解组织真正的性质,才会在这个时候emo。
不过对方一直闷头搞科研,以前也就是在学习,虽然行动受限制,倒也没有亲眼见过多少……唔,这么一想她这样子的反应也是正常的。毕竟她今年也才十五岁啊。
在这点上的确她和我情况不同。也许是因为我还掌管了情报组的一部分,以及小时候就反抗高层想要自由的缘故吧……和出生第二年父母就去世的宫野志保不一样,我好歹被我父母保护地很好到了六岁,后面虽然中间被转来转去了四年,在遇上琴酒老大之后又逐渐恢复了父母在时的心理状态……
我在这个过程中的确充分了解了组织性质,也不可能会抱着什么幻想。就是如果不是因为后面琴酒老大把我带走的话,估计我的精神状态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健康吧。
当然我也不可能会屈服于朗姆的那种手段的,只是如果当时琴酒老大不来救我的话,我会被贝尔摩德带走……其实贝尔摩德也会对我很好的啦,她认识我父母和我父母关系也不错。只是她本人其实隐隐带着一丝阴郁感,很多时候笑着都不觉得她有开心,如果真的跟在她身边的话,我必然也会受到她的影响吧。
不像是现在,我精神状态的良好状态可以排到组织前十,理直气壮不做我不想去做的事情、见到不爽的能当面直接骂除了boss之外的所有人、做完自己必须做的事情就开始摸鱼,甚至还能悄悄暗地里薅羊毛填补我暗地里的事业。
例如上次直接公开拿组织的钱打给克格勃的前特工,再例如这次偷偷地利用组织的东西来搞这次的液体\\炸弹中和剂。
——【即使不用正面接触也能处理掉老鼠,我不是教过你的吗?】
“嗯……”在宫野志保离开之后,我坐在原地,捧着已经变凉了的牛奶,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微微眯起眼睛,回忆起了当时的事情,忍不住呢喃了一句,“教过我的事情啊……”
追溯起来,的确是有教过,而且是很早时候的事情了。
【……哎?我不用去完成吗?】
【这种很明显是别人下套的任务吧。】说话的银发青年斜着头,单手支着脑袋,瞥眼看过来,语气中的不屑没有丝毫的隐藏,【你这种连开枪都会被后坐力给崩到的小短腿想去完成这个是自己送死么……你这种小蠢货到底是怎么被称之为天才的?】
其实就我当时十三岁一米六的身高来说,真的不算矮了,甚至可以说远超同龄人了,也根本不能说小短腿。非要说他腿比我长的话……那是用他一米九的身
高来碰瓷我。以谈判的筹码而已。
而在我说完这段之后,对方也偏了偏头,开始正眼瞧我了。眼神带着几分估量。
【……倒是说错了一点。】银发青年缓缓笑了,看起来心情还算不错的样子,【你的确有个还不算笨的脑子。】
【那你……】我的一句话没有说完,就看对方抬起手伸过来,屈指在我的额头上一弹。
我吃痛地嗷呜了一声,退后一步低头抬手捂住额头,缓了一会儿才泪眼汪汪地抬头看他。只见对方一脸面无表情道:【我希望你自力更生,然后离我远一点。】
……
…………
“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啊……”我低声呢喃了一句,认真思考了起来。
唔……其实较真说起来,“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这句话我也在阿阵身上贯彻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到……应该没有吧?知道了的话会生气吗?可是这是代表我有很认真地记住他教的东西,他其实应该夸奖我才对吧?
不过这个如果用在任务上的话……
我拿出了手机,开始拨打号码。
“喂?林林?拜托你帮我调查个信息……嗯,我知道这不是你擅长的。只是拜托你去博多一趟,找一个职业的情报贩子买点情报。地址和联络方式我会给你。至于内容么……你稍等一下。”我稍微回忆了一下松田阵平的资料,得出了结论,“四年前毕业那一届的警校生的资料……嗯,名次在前十……不,前五的人的所有信息。不一定要很齐全的资料,姓名加照片就够了。”
【哎?你怎么忽然要调查警方……那个组织内部应该有资料吧?】
“那条情报线是在和我不对付的上司手中,我不可能从他那里能没有代价地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如去外头打野食。”
【打野食这个词不是那么用的吧……我知道了,我会帮你跑一趟的。反正你知道我的规矩的。】
“放心啦,我不会主动去害正义人士的,除非是正当防卫。我真正的立场也没和人有冲突,日本警察又不是fbi。这个调查只是为了自己心中有数。”
【也是,你虽然不喜欢的机构一大堆,真正讨厌的组织其实也只有fb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