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增加送礼物的乐趣,罗敷把白玉堂扔进麻袋的时候,其实是解开了他的部分穴道的,所以这一路被扛着过来时,麻袋都是做咸鱼扭动状。
结果小皇帝一句话,把麻袋里的白玉堂都给干沉默了,直挺挺地僵硬着,一动不动。
罗敷的心思却不在这里,而是很好奇地问小皇帝:“为什么是太平王世子?”
小皇帝道:“随口一说……听说他是个世间罕见的练武奇才,芙儿见过他么?”
罗敷道:“见过的,他的确……是世间罕见的奇人。”
小皇帝来了点兴致,道:“我倒是听过他在自己葬礼上坐起来走掉的事,没想到芙儿竟见过他,能被你评价为奇人,想来是真的见之忘俗了。”
见……见之忘俗……
罗敷很委婉地道:“皇上,那个人的忘俗是大多数人接受不了的忘俗……不要好奇、千万别好奇。”
她很害怕皇帝因为一时好奇要召宫九进京来,然后嘛……宫九要是当场发病,那就精彩了。
皇帝:“?”
皇帝迟疑着说:“……行。”
皇帝的手支在了圈椅的扶手上,不多过问什么“奇怪的太平王世子”的事情了,转而问那个直挺挺的麻袋:“里头装的是什么人?”
罗敷眨眨眼,神秘地说:“玉人。”
皇帝继续:“?”
罗敷唰的一下,把麻袋给摘了,露出一个目若桃花、面如白玉的绝色少年来。
皇帝却愣住了。
他看了看笑意盈盈、仿佛献宝一样的罗敷,又看了看一脸木然的白玉少年,忽然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又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脸上露出了一言难尽、欲言又止的神色。
罗敷:“?”
罗敷眨眨眼:“皇上不喜欢他?”
皇帝气若游丝:“芙儿……你是不是对朕有什么误会……”
罗敷歪了歪头,毛茸茸的大辫子垂在身前晃了晃,像是狐狸的大尾巴。
她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在罗敷脸上很少能看到这种神色的,这让她那张妩媚的脸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年幼一点,皇帝陡然间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她并没有要给自己送男宠的意思。
皇帝镇定地咳嗽了两声,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问罗敷:“芙儿,这是何人?”